爽爽也不計較,爽快地答應了。
在雅間等了片刻,便見一位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嘴,眼波濕潤的扶風美人款款而來,爽爽一眼便斷定,她便是這“紅粉倚翠閣”的紅粉了,與小二的描述相差不遠。她身後跟著一位和她穿同一個粉紅係的丫頭。
爽爽托著下巴悠閑的看美人,腦海裏不自覺跳出如媚的身影來,其實如媚的長相也很美,但她的美被她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妖媚完全遮蓋住了,所以她才會一直記不得她的長相,平心而論,如媚的臉很中性,除去一身妖媚,宜男宜女,不像紅粉的臉,一看就知道是個嬌柔的女子。
西門樂淡然立於爽爽身後,白彥依舊掛在他身上。
紅粉一眼便掃過了屋裏的兩人,心裏有了個大概的判斷,見爽爽一直盯著自己眼睛都沒舍得眨一下,但細看之下卻發現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這真是奇了怪了,難道自己的魅力忽然下降了不成?
紅粉外麵穿的是比較厚的外套,畢竟外邊還是比較冷的,但一進屋,她便脫去了外套,眼波一轉,紅粉“撲哧”一聲笑開了,“呦,這位爺,想什麼呢,這般用心?”
爽爽回神,見一臉嬌柔的美人正對著自己掩唇而笑,嘴角眉梢的笑意仿佛第一縷破春的陽光,柔柔的,卻十分明亮。同時看清楚她身上的著裝之後,爽爽有些囧了,雖是同胞,但還是有些不敢正視紅粉半透明的薄薄衣物,這未免太奔放了些吧,她竟敢穿這麼少就出來,也不怕自己感冒。
爽爽托著下巴,故作淡定,另一隻手懶懶點著桌子,既不迎接也不冷落,唇角掀起一朵笑花:“當然想我們的紅粉姑娘如何傾國傾城了。就說嘛,這頭牌,果然不是外麵的庸脂俗粉能比的,嘖嘖嘖——”
“爺,您的嘴兒真甜,來,紅粉為您斟酒。”紅粉聞言,笑意更濃了些,仿佛很高興這麼被人捧著。從身後丫頭手裏接過一隻精致的酒壺,身子更是隨著斟酒、送酒這個動作不斷貼近爽爽。
爽爽聞言,麵上沒流露出什麼表情,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怎麼感覺自己反倒被她調戲了呢,竟然花錢被調戲?!
“聽說紅粉姑娘彈了一手極好聽的琵琶,不知我有沒有幸一聞天籟之音啊?”爽爽必須先確定這紅粉有沒有讓自己挖角的價值。
一曲才罷,爽爽毫不吝嗇地送上了自己的掌聲:“真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
紅粉放下心愛的琵琶,屈身作福:“多謝爺讚賞,爺的文采也是這世間少有呢。”
“紅粉姑娘來這樓裏多久了?”爽爽狀似無意地問。
紅粉警覺:“奴家來閣裏可有好些年頭了呢,爺為何這麼問?”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包了姑娘,好讓我隨時‘醉臥美人膝’啊,哈哈。”爽爽盯著紅粉倒的酒看了看,然後搖了搖,心裏暗暗鄙視,這女人難道都是靠這個手段讓那些男人服服帖帖的嗎?
“真的?爺的話可當真?”紅粉的眼裏閃過精明的光,“隻是紅粉對爺一點都不了解呢,為何……”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我先包你一年,若你能在這一年裏辦好我交代你的事兒,我便可以在一年後幫你贖身。當然,我並不是讓你去接客,你隻需每日彈彈琵琶就好,具體的我們可以再談,不過你要考慮清楚,是留在這裏繼續靠這點小伎倆騙人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