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多餘的,清河!我還需要你!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你一直都陪著我,我舍不得你!你不要離開!”爽爽緊緊盯著範清河,還拉起他的手緊緊握著,她希望通過這樣的肢體語言表達自己強烈的不舍之心。
西門樂看到這一幕時,心裏很不舒服,他恨不得衝上前去把自己的女人擁進懷裏,然後讓她一輩子都見不到範清河這個男人,但理智最終阻止了他,他知道,若自己真這麼做了,那麼爽定是會記恨自己一輩子的。
範清河強行從爽爽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微笑地拍拍爽爽的肩:“爽,有個地方更需要我,你有你必須要完成的使命,而我也有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雖然有不舍,但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相見,你要多多保重。今後沒有我陪著睡了,晚上小心不要踢了被子再著涼了。”
鼻子酸了,眼眶濕了,爽爽使勁兒抱著了範清河的腰,想把他刻進記憶裏:“清河……我會想你的!若有機會,你還來看我好不好?”
“好!等那邊的事情一完,我便來看你。”範清河放縱自己的感情,抱著略帶哭腔的女人,他會記住她一輩子的,這個讓他動心動情甘心陪伴一生的女人!
範清河轉頭看一眼西門樂,神色裏全是托付之意,西門樂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送走了範清河,爽爽情緒非常低落,西門樂等人被獨孤笑召去商量事情了,庭院裏就剩下爽爽和白彥。
皎潔清冷的月光灑落下來,爽爽抬起頭,迎著月光看向某一點,她的腦子裏翻滾著的全是這一年來和範清河相處的點點滴滴。
一年的共同生活讓爽爽完全習慣了有範清河陪伴的小日子,可如今卻在一夕之間,這個叫做範清河的男人竟帶著自己滿腔的思念和記憶轉身離開了,甚至還是那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主。是自己太多情還是他太無情?
白彥蹲在桌子上看著傷心憂鬱的女人,隻好主動跳到她懷抱,想借機安慰安慰她。
西門樂見完獨孤笑尋來,卻見爽爽抱著白彥坐在冰冷的凳子上一個人對著天上的月亮發呆,身形微微一頓,繼而抬走上前,從後麵主動環住了爽爽。
“在想什麼?”有些粗啞的聲音喚回了爽爽飄忽的神思,她眨眨眼,視線聚焦在了皎潔的月亮上。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西門樂,你覺得呢?”將自己放心地交給身後的男人,爽爽輕輕問。
西門樂緊了緊手臂,有些心疼:“還在為範清河的離開而傷心嗎?”
“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在我最艱難最需要人陪的時候,是他一直在身邊支持我關心我,不求任何回報,要不是有他,我真的無法想象現在的自己會變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