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不用燈嗎?”
“不必,今日玩的確實晚了些,有燈你倒也不必害怕,早些睡吧。”
沈安之進屋在承淮手腕上鬆鬆的係了一根細紅繩,紅繩編著繁複瑣碎的花紋,承淮倒也乖乖聽話,沈安之看著自家溫順的徒兒開口道。
“這繩任何時候都不以可取下來,記牢了。”
為承淮蓋好被子,安撫著為人理一理額前碎發溫言安撫了幾句便合門離去。
其實承淮在沈安之手腕上也看見一根紅繩,好像跟自己這個是一樣的,隻不過好像自己這根顏色更深更紅...
承淮做了一個夢,雖身處花香怡人之境,空中飄來若有若無的藥香卻依舊是瞞不過承淮,從林間尋去,見到小竹屋外的自家師尊在煮藥,臉色慘白,身旁空無一人。沈安之端著煮好的藥,一步一步回到那小竹屋中,冷不丁身子一晃扶著一旁的欄杆便是嘔起血來,鮮血墜地濺的四散。
承淮記得自家師尊身體不差,怎麼會變成這樣。有幾滴血濺在沈安之腰間的白玉玨上,一點紅顯得分外詭異。
承淮趕過去想扶沈安之卻發現怎麼也觸不到,眼睜睜看著沈安之倒在地上。忽而眼前的師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位兄長,拔劍相向的對著他。周圍一圈侍衛拉弓對著他眼神狠毒,二位兄長一點也不似手足,反而..像是仇家。
“嗬~七弟,你這又是何苦與我們搶皇位呢?”
“不!我沒有想跟你們爭皇位的意思!”
“自古皇家多薄情,何況手足呢,七弟~”
“你還不知道吧,這可是父王默許的!”
“上!殺了他!”
.........
沈安之趕到承淮房間時,承淮雙眼緊閉卻好似從水裏撈出來的,滿身大汗。
口中不斷地細碎囈語
“母妃...師尊....”
將承淮抱入懷裏,安撫著撫了撫額頭
“師尊在,莫怕。”
承淮抓緊了沈安之的衣衫縮在懷裏仿佛這般才能得到些許安定。
一聲冷哼證明了房間內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沈安之側頭看著他,二人對視片刻,那人終究敗下陣來。
“罷了罷了。”從腰間錦囊中取了一顆藥,步上前來遞給沈安之
將藥喂入承淮口中,又取了一杯水稍微喂了些許,看著懷裏人的神色似乎好了許多,沈安之總算鬆了一口氣。
身側那人又耐不住開口了
“公子,你這是當這小皇子的太傅還是奶娘?怎麼一出點事情你就這麼著急,還費心去幫他續....。”瞥見沈安之的眼刀驟然閉嘴。
“我說過了,他是我的徒兒。”
雙眸望著沈安之,深深地憂慮顯而易見。
“公子,你別忘了...紅繩的效用...。”
“我知道。”
淡淡燭火下映著沈安之的唇色煞白,那人歎了口氣。將腰間錦囊解下交給沈安之。
沈安之輕點頭收下
“還好有你,算不得死局。”
“哎喲,公子這話真是有人情味了~”
“與你客套兩分,便要上房揭瓦了不成?”
“真是半分都打趣不得!”那人佯裝怒氣滿滿的看著沈安之複而開口“你二人在一塊確實能為這小皇子溫養身子,...這小皇子隻要戴著它這幾年內都無恙。不過你...”
“我本就是應死之人,早在九年前就該死在那兒,可我既然活了下來,那就要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十五年,夠了。”
“我會盡全力助公子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