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辰慕湘走近,就拉著閨蜜說一通酸話:“嘖,易川真是越來越帥了,湘湘,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可憐可憐我,撮合我們一下不行嘛?”
辰慕湘麵色不改,一副“大家長”的口回敬:“免談!”
洋洋每次都會被她這幅模樣逗笑,曖昧的回頭看一眼易川,看見對方平靜而又淡定的表情,又將目光落在閨蜜身上。想起這幾年那些被辰慕湘“無情處理”的女同學們,莫名對她們一陣同情。
多少次被破壞的表白,多少封被拒絕的情書,辰慕湘的表現永遠那麼大義凜然,毫不心虛。
什麼小川還小,不能早戀之類的話她聽的耳朵快要長繭子,作為一名合格的旁觀者,洋洋秉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慢慢的等。
等著辰慕湘這隻披著羊皮的狼,把易川這隻守株待兔的狼吃幹抹淨的那天!
她相信會有那麼一天,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明白,易川的眼裏隻有那一個人,從未改變。
而辰慕湘,當局者迷罷了……
她隻是一時間還沒發現自己對易川的心思,或者是她自己的心思……但這隻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兩顆向著彼此的心如此的近,是任何人都參不進去的,她知道。
就像她抱著“必死”的決心鼓足勇氣給易川寫情書表白一樣,後者冷冰冰的反應,和對她的警告,猶言在耳。
——
“她把你當朋友,你卻帶著目的與她接近,你在麵對她的時候就不會心虛嗎?”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無論以前,現在,還是以後,我都隻會喜歡她,我不希望看到她傷心,更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收起你的眼淚,你的感情,包括你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多餘的,我並不需要”。
——
那是她第一次聽見從易川口中說出這麼多話,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含蓄內斂,溫柔又安靜的小男生,雖然他比自己小三歲,但這並不能影響什麼。
畢竟現在的孩子都是很早熟的,而且易川無論是外表還是心智看起來,都絕對比她們要成熟。
但他卻用最無情,最刻薄的話回絕她,幾乎一點都沒顧及到她身為一個女孩子的麵子……
當然這還不足以讓她徹底死心,真正讓她放手的是在那之後。
易川並沒有將那件事告訴辰慕湘,仍舊正常與她見麵,交流,如果不是她親眼見過,幾乎都要被他無辜的反應蒙混過去。
易川用了最簡單而直接的方式表達了他的心意,他對辰慕湘的好,對她的寵溺和縱容,已經潛移默化到了骨子裏。
看起來像是無微不至的包容,實則是已經養成的習慣。
辰慕湘渾然不覺,她對易川霸道的保護欲,實則是占有。在她麵前的易川,就像一隻狗。
一隻名為“忠犬”的狗!
她羨慕過,也嫉妒過,但隨著時間推移,又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她坦然接受了現實,也對易川死了心。
並且她還開始不確定,在辰慕湘這場“明爭暗鬥”的姐弟戀裏,似乎,前者才是被動的那個。
易川的心思很深,讓人猜不到,摸不透。
洋洋無法理解他的想法,明明都已經確定了心意,並且他清楚的掌控辰慕湘的心理,為什麼不捅破那層窗戶紙?
別說什麼家庭原因,她不相信那個。
如果易川想做,她覺得所有問題都難不倒他。
但他就是不肯前進,他似乎更沉溺於兩個人的曖昧裏。就像一個馴獸師,常常滿足於獵物按照他的心意去表現。
又像一個主人在逗一個寵物,你來我往,樂此不疲。
於是她等啊等,盼啊盼,兩個玩遊戲的人你追我趕興致勃勃,而她這個看戲的人卻成了太監。
俗稱——皇帝不急太監急。
嗯,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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