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信,我和大齊心裏就托底了。
隔天上午,我和大齊照舊出攤,還加大了力度,弄了兩把大號的遮陽傘,飲料也增加了品種,大齊除了炒餅之外還弄些冷麵餅,打算做些烤冷麵,加點花樣。
旁邊的髒小子也準時出了攤,但和昨天相比,今天他臉上倒是陽光燦爛了,一個勁衝我和大齊撇嘴笑,好像總算把我倆給逮到了一樣。
上午十點多鍾,預料之中的情況出現了。兩輛出租車停在了胡同口,車門一開,下來了六個小子,手裏都拿著家夥,走在最麵前的更是誇張地把一根金屬棒球棒扛在了肩膀上。
幾個人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把我和大齊圍在了牆根這,那髒小子又拿出了第一天跟我和大齊叫板時候的氣勢,撇著嘴囂張地說:“你倆是不是覺得自己挺會玩啊?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是吧?以為我逮不著你倆了是吧?”
大齊看了看這幾個人,笑著輕歎了一口氣,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地嘟囔著:“要不是我傷還沒好,就你們這幾個臭魚爛蝦,真不用找人!”
“跟我這裝是吧?你們他媽的還有什麼可裝的?知道這是誰的地方嗎?想在這幹活,你得問過傑哥!”髒小子傲慢地叫嚷著,感覺好像傑哥就是他爹一樣。
我笑著點了點頭,問:“行,那傑哥人在哪呢?叫他出來我們認識一下唄?”
“想認識傑哥,你們還不配!”髒小子不屑地把嘴一撇,威脅說:“今天就給你們兩條道走,一個,你們老老實實一天給我拿三千塊錢,這攤我還讓你們出。這條道你們要是不走,那就給我他媽的爬著去醫院!”
話音一落,那六個小子立刻上前一步,把包圍圈縮得更小了。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連忙抬手示意這幾個人先等一等,然後接起了電話。
那六個小子一臉懵逼地看著我,都沒弄明白為啥我和大齊被堵在這了還這麼淡定。髒小子也愣了一下,但馬上便叫嚷著跑過來伸手要搶我的手機。
剛上前一步,大齊就迎了上去,一拳頭悶在那髒小子的臉上,把他打得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撲通一下仰麵摔在了地上,鼻血就像在他臉上開了花一樣。
另外六個小子一看大齊動手了,也都叫喊著往前衝,尤其是那個扛著球棒的,更是叫罵著高高舉起了球棒。
但還沒等他往下砸,摩托車的巨大轟鳴聲就從胡同口傳了過來,一群扛著棍棒的小子騎著摩托來到了西門前的小廣場,把這六個小子團團圍住。
六個人頓時傻了眼,也顧不上我和大齊了,全都轉過身,麵對著突然殺出來的這群人,滿臉都是驚恐和緊張。
髒小子也擦著鼻血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眼睛睜得溜圓,不停轉著腦袋朝周圍看著,最後回頭望向了我和大齊。
騎摩托這群小子也很配合,紛紛衝著大齊問候道:“齊哥,我們來了。”
這一聲問候,已經被髒小子之前的氣勢全都嚇沒了,但他好像還打算垂死掙紮一下,結結巴巴地衝大齊說:“你……你打我就是……就是不給傑哥麵子!”
“傑哥是吧?”從人群外麵傳來了小二黑的聲音。
同時,摩托車隊往兩邊一閃,留出了一條道,小二黑推搡著一個人鼻青臉腫的人來到了烤肉攤跟前。
髒小子和另外那六個人全都驚訝地張著大嘴,眼睛直直盯著那個明顯被揍過一頓的人。
那人自覺丟人地避開了髒小子他們的目光,偷眼朝我和大齊這邊看了看,又回頭望向小二黑。
小二黑走過來就是一腳,喝道:“這是齊哥和安哥!”
“哦哦哦,齊哥好、安哥好。”這人連忙回頭衝著我和大齊問好。
大齊到他麵前,沉聲問:“你就是那個傑哥吧?”
“不敢叫哥,我叫趙佳傑,趙……趙佳傑。”這小子縮著脖,認慫賠笑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