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警察”並沒有意識到目前的狀況,還在罵罵咧咧地說著。大齊鎖好了門,不聲不響地走到最靠近門口的那個“警察”身後,突然抬腳朝著對方小腿用力踹了一腳。
這一腳把那人踹得一趔趄,“哎呦”了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這一喊,另外兩個人都轉頭看向了大齊,而大齊則掏出了刀子,指著那兩個人厲聲問:“誰他媽讓你們來的?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了,你們三個誰他媽都別想從這個門走出去!”
“你想幹什麼?襲警犯法你知道不知道?!”穿戴最齊整的那個“警察”大聲叫嚷著,但從聲音就能聽出來,他已經心虛了。
大齊笑了笑,歪著嘴角說:“我襲沒襲警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人在這跟我假冒警察裝犢子!”
三個人一聽這話對望了一下,眼神明顯一變。
我一看情況不對,趕緊示意錢群和小雨去裏屋,同時我也抓住了椅子靠背,隨時準備動手。
就在錢群和小雨剛開了裏屋門的時候,那三個人突然全都行動了起來。被大齊踹跪下那個人猛地轉身撲向大齊,兩手奔著大齊持刀的手腕就抓,似乎想要先奪刀。另外兩個人也兵分兩路,一個過去幫忙對付大齊,另一個則奔著我來了。
我的腿傷已經完全好了,而且早有了準備,一看他衝過來,我立刻兩手抓起椅子橫著掄出去砸向那人。
哢嚓一聲,木椅子被砸爛了,那人也被砸得向旁邊趔趄了好幾步,肩膀撞到了牆上。趁著他還沒緩過勁,我跑過去,繼續揮著手裏的斷裂的靠背,對準那人的腦袋猛打。他抬起胳膊擋了幾下,但擋住了上麵的摔砸,卻擋不住我從下麵踹過去的腳。
我先是一腳踹中了他的小肚子,等他蹲下來,又一腳踹中了他的臉,等他的胳膊落下來,便再次用板凳靠背往他頭上砸。
不過我沒敢太用力,隻是稍微意思了一下,但腦袋上挨了這一下,也讓他徹底趴在地上,額角那裏也見了血。
搞定了這小子,我便想去幫大齊,可我一抬頭,發現大齊麵前那兩個“警察”已經人仰馬翻了。大齊跨坐在最能咋呼的那個假警察身上,沙包一樣大的拳頭跟砸夯一樣往那人的臉上落,打得那人哭爹喊娘地求饒。
錢群她們本來是要進屋躲著的,一看我們獲勝了,又叫了另外兩個睡覺的妹子一起衝出來,拿著笤帚、拖把圍著另外那個人一頓打,還有人過去扒衣服、扒褲子,用拖把頭往要害上懟,我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疼。
打得差不多了,大齊和幾個妹子都停了手,之後又把另外兩個人的警服給扒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我很清楚地記得,真警服的臂章上寫的是“警察”兩個漢字,下麵還有一行英文POLICE,但他們這套警服的臂章上麵的寫的是“公安”,下麵的字母也不是英文,而是拚音“GONGAN”。
而且我們也沒在這三個人身上找到任何證件,所以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仨人就是假冒警察。
大齊拉了把椅子,坐在這三個被揍得滿臉掛花的假警察麵前,問道:“誰讓你們過來的?”
三個人裏麵隻有被我揍的那人傷得最輕,也是由他回答說:“是李大麻子讓我們來的。”
“李大麻子是誰啊?”大齊皺著眉頭問。
“就是……就是西林、德祥交叉口那的夜樂高,李大麻子是夜樂高的老板。”那人結巴著回答說。
大齊不禁皺了皺眉,我也覺得事情或許真的鬧大了。
夜樂高這地方我是知道的,那是開在西林路、德祥街交叉口那裏的夜總會。我小學還沒離開嘉林的時候,那家夜總會就存在了,當時叫“海馬歌舞廳”,小時候有個很火的電視劇就叫《海馬歌舞廳》,所以這家店在當時的嘉林是非常有名氣的,在學校裏都能聽到高年級的男生在議論,說海馬的老板是江湖大哥,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