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沒什麼,之前我們跟他有了點衝突,他叫我們小心點,還說自己是夜樂高的麻子哥。我們也知道夜樂高是袁老板開的,不敢得罪,所以今天過來就想道個歉。”我客氣地說。
服務生似乎覺得我是在奉承他一樣,頓時神氣起來,然後撇著嘴一臉瞧不起地說:“李大麻子啥也不是,就有吹牛逼的本事,晚上見了我們領班,就跟條哈巴狗一樣。你們不用到我們這道歉,李大麻子跟夜樂高沒關係。”
“哦,多謝小哥。那我們現在要想找他的話,得去哪找啊?”我繼續打聽著。
服務生搖搖頭說:“現在肯定是見不到,聽說他好像自己有家店吧,但具體在哪我們都不知道。你要想見他就晚上再過來,他基本上天天都來,就跟那些守著飯店後門等著舔盤子的野貓野狗一樣。”服務生滿嘴鄙視地說。
我笑著一點頭,拍了拍服務生肩膀說:“行,謝謝小哥,你忙著吧,我們晚上再過來。”
說完,我便和大齊轉頭回到路邊,伸手叫了輛出租車。等坐到了車裏,我倆都長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大齊也痛快地叫著說:“操!差點被這小子給唬住,鬧半天他根本啥也不是啊!”
我一看大齊有點飄了,趕緊安撫說:“你冷靜點,那服務生是狗眼看人低,就跟咱們第一次見到小二黑那時候一樣,你能知道他在外麵認識什麼人,有什麼勢力嗎?他表現得卑躬屈膝的,那是因為得罪了更不得了的大人物,但是對付起不如自己的,那股狠勁你也不是沒看見。”
大齊一聽,頓時收起了笑容,然後點點頭說:“對,還是不能輕敵。那咱們現在去哪?”
“回浴池吧,飯店不是定好了嗎?”我問。
“定好了,就是人可能少點,要不然,找小二黑過來一起?”大齊建議說。
我想了想,讚同說:“行,叫他一起過來吧,都是自己人,請客吃飯帶上他也沒毛病。”
說完,大齊就打電話聯係小二黑,我則告訴司機要去的地方。
整個下午,錢群沒接任何生意,我們就在浴池包間裏玩玩牌,唱唱K,吃吃喝喝的時間就過去了。
快到吃飯時間了,我和大齊便打車去了聚豐樓,和小二黑碰麵之後便在樓下等著。
六點十多分,韓金生過來了,他是打車來的,身邊沒帶著任何人。
看見我們了,他立刻笑著衝我們揮手示意了下,我們也趕緊迎過去,一邊握手一邊問候說:“好久不見了韓隊長,桌都定好了,咱們裏邊請吧。”
“走著。”韓金生笑嗬嗬地說著,完全沒有了上次那種架子,就像老朋友一樣。
到了小包間,二黑立刻囑咐服務員開始走菜,我們落座之後還是老規矩,先倒了酒,自罰三杯。
韓金生等我們把酒喝完了,這才裝糊塗地問說:“你們這是喝的什麼罰酒啊?我可有點弄不明白了。”
“大學城的生意嘛,那次我們說好的,要給您拿一筆辛苦費。不過,當時我們手頭真是太緊了,而且正好趕上暑假,是真的沒有錢,所以逼不得已,就跑了。”我笑著解釋說。
“哦,就這事啊,你們不說我都忘了。”韓金生沒當回事地笑著擺了擺手說。
“您忘了可以,但是我們可不能忘了,所以這次給您打電話,也是專門把上次差您的辛苦費給補上。”說著,我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手包,直接放到了韓金生的麵前說:“韓隊,您點點,看看數對不對。”
韓金生咧嘴一笑,伸手開了手包拉鏈,簡單掃了一眼便迅速將包合上,放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假惺惺地笑著說:“今天咱們不談錢,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