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很快跑到我跟前,抬手指著追過來的幾個人。
他們頓時停住了腳,愣愣地回頭看了向李大麻子。
李大麻子也不管那許多了,叫罵著大喊:“幹他們!幹死他們!”
他的幾個跟班看了看大齊,遲疑著說:“他們是一夥的?有警察在呢!”
“不管了!就幹他們!”李大麻子一邊叫著一邊衝了上來,也不管這樣做的後果如何。
看到李大麻子帶頭衝鋒了,他的那些跟班也豁出去了,也叫嚷著跟了上來。
大齊似乎早就手癢了,他咧嘴一笑,把我往後一推,然後迎著李大麻子衝了上去。
李大麻子已經徹底瘋了,麵對又高又壯的大齊,他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就直直地舉著刀繼續衝鋒。大齊很輕鬆地往旁邊一閃便躲開了李大麻子捅來的這一刀,接著右手一伸,正好掐在了李大麻子的脖子上,借著互相衝鋒的力量,一下子把李大麻子攔截得兩腳離了地。緊接著便是噗通一聲,李大麻子四腳朝天地躺在了地上,刀子也摔脫了手。
這一截、一摔,把李大麻子弄得背過了氣,頓時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整個人躺在地上抽搐起來。
那幾個跟班一看李大麻子先倒了,頓時沒了主心骨,一個個先後刹車,在大齊麵前停了下來。
大齊看了看他們,也沒再動手,而是後退了一步,把李大麻子讓了出來。
“把他帶回去,如果不行了就送醫院,他要是死了,就沒人給你們發工資了!”大齊指著地上的李大麻子撇嘴笑著說。
足道館的跟班打手先是互望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走過來,一起把李大麻子向後拖拽了幾米,拉遠與大齊之間的距離。等他們確認大齊沒有再動手的意思,這才七手八腳地把李大麻子攙扶回足道館。
大齊看著那些人的背影冷哼了一聲,然後回過頭衝我說:“你沒事吧?中刀子沒?”
“沒,我跑得快。”我連忙擺手說。
“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李大麻子不敢在夜樂高動手嗎?”大齊皺起眉頭問。
“之前確實是不敢動手,不過現在情況有點不一樣了,這小子估計是意識到這麼下去要完蛋了,所以想跟咱們來個魚死網破,他死也要拉我給他墊背。”我分析說。
大齊聽後點點頭,笑著說:“這樣更好,也省著麻煩了,我就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走,繼續堵門去!”
大齊衝身後的幾個愣頭小子揮手示意著,帶著他們一起走到足道館門口。幾個人也沒砸也沒鬧,就在足道館門前一站,有人挨個給他們遞了煙,也有人拿出一罐塗鴉用的噴漆,在足道館的正門上畫起了和人體器官有關的下流畫。
我跑了兩條街,腿都累得發軟了,幹脆坐在路牙上休息。
歇了不一會,路口那邊有一輛十分紮眼的紅色奧迪開了過來。在來到足道館門前時,車子慢慢停了下來,接著車窗一放,董麗娜的臉出現在了車窗後麵。
她皺著眉緊張地看了看我,又朝著大齊他們望了一眼,然後衝我問:“現在是什麼情況?李大麻子他瘋了?”
我趕緊起身過去說:“他確實是瘋了,還說了不少難聽的話。你當時沒嚇到吧?”
“我沒事,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動我,隻是這事……哎呀,很煩!”董麗娜皺著眉頭歎氣說。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於是便安撫說:“放心吧,這事是我們和李大麻子的私人恩怨,肯定不會把事扯到夜樂高頭上。而且李大麻子是在門外動的手,屋裏的客人應該沒看到,隻要我們不提,事情也不會鬧大,就算你上麵有人追問下來了,你也可以說是客人之間喝醉了打架,被領班和保安趕到門外去私下處理了。”
“也隻能這麼處理了,真是夠麻煩了。”董麗娜不爽地抱怨著。
“不好意思啊,真是給董姐添麻煩了,我保證盡快處理好,同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了。”我向董麗娜保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