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都說開了,我的煩悶心情頓時消散一空,當晚也睡了個好覺。
隔天上午,我和大齊照舊帶著幾個小兄弟去李大麻子那裏堵門,同時錢群那邊也恢複了正常的白班工作,由四毛負責帶著人接送妹子,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
中午的時候,李大麻子帶人出來跟我們叫囂了一頓,那架勢明顯是準備和我們拚了。
但我們可能不會和他打,他一嚷嚷,我們立刻後退,然後叫警察過來。而警察一來,李大麻子隻能認慫,帶著人回了足道館,而我們則去其他地方轉一圈,喝點熱茶,然後再回足道館門前繼續堵門。
這次我們沒堵那麼久,到晚上7點所有人就散了。第二天,我們繼續九點到位,依舊是守到7點解散,就跟上班一樣。
第一周的時候,還有不少來足道館的客人,但看見我們在門口聚著,都不敢靠近;到了第二周,一天下來也見不到兩、三個客人;等到了第三周,已經徹底沒有人過來了。
十一月初,嘉林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這場雪下了足足兩天,窗台上的雪積了一尺多厚,下樓的時候,發現大雪都已經沒過了門外的兩層台階,到處都是一片銀白。
大雪封了路,車都沒法順利出行了,但我們還是徒步到了足道館,繼續陪著李大麻子在這耗。
一個月下來,足道館裏的人手明顯少了,開門的時間也從以往的早晨八點慢慢改成了中午十二點,有時候甚至一連兩三天都不開門。好不容易下了場大雪,李大麻子估計認為我和大齊不會再去了,在雪後初晴那天,他不到十點就把拉門打開了,隨後便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我和大齊。
他臉上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難看,氣得他把腦門頂著門玻璃上,使勁地咬著牙,好像恨不得衝出來吃了我和大齊一樣。
大齊走過去,笑望著李大麻子說:“告訴你個好消息,夜樂高那邊現在我們包場了。多虧了你那天晚上發的瘋,不僅是你,連你手下的那些小弟也不能靠近夜樂高了。哦,對了,你認不認識幾個女的,好像叫菲菲、小沁,還有幾個叫什麼來著,哎呀,太多了,我記不清了。聽說之前都是跟著你幹的,現在都跑我那去了。”
“操你媽的!你別把我逼急了!”李大麻子瞪著眼吼道。
“哦,你急了能幹什麼?出來捅我一刀?你可以來啊,沒人攔著你!”大齊一邊說一邊後退兩步,張開了雙手表示歡迎。
“行!你他媽等著!”李大麻子惡狠狠地點指著大齊,然後嘩啦一聲拽下了拉門。
大齊並沒有得意,在從門口退開之後,他立刻拿出手機給崔忠文打了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大齊語氣急促地說:“這次差不多了,李大麻子應該要動手了!”
我也湊近了大齊,安靜聽著電話裏的回應。
“你確定嗎?今天就能出來?”崔忠文問。
“不確定是不是今天,但肯定就這幾天,李大麻子已經忍不了了!”大齊肯定地說。
崔忠文考慮了一下,回答說:“那今天你們先收斂一下,明天中午我找時間過去,如果他們動手了,我就出麵。在這之前你小心點,尤其是今天,我們要應付一個檢查,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