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醫院不久,錢群就帶著錢趕過來了。
我傷得不算太嚴重,隻是拍了個片子,確定沒傷到骨頭就算完事了。但其他人就沒那麼簡單了,有的需要縫針,有的需要打石膏打夾板,甚至還有需要住院觀察的。最後一結賬,治療費花了將近三萬。
花錢倒不讓我們心疼,隻是這錢數也能直接反應出我們跟李大麻子這場較量所付出的代價。
大齊同樣傷得不輕,他頭上被開了兩道口子,縫了十幾針,身上也到處都是淤青,手臂和肋骨也有不同程度的骨裂。所幸他足夠強壯,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早躺在重症監護室了。
在和錢群見麵後,大齊第一個問的就是那五個沒聯係到的妹子。
錢群說,在接到我的電話之後,那五個妹子就跟她聯係了。她們並沒有什麼大事,隻是被李大麻子堵在了宿舍裏,又被搶了手機,目的就是引我們過去。
大齊聽後鬆了一口氣,接著便咧開了大嘴,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我衝他說:“這下你算是在德祥街立威了。”
大齊把頭一搖,說:“不是我,是咱倆!今天要不是你過去把李大麻子給廢了,咱們有可能就栽了!所以我就說了嘛,該信的是誰,不該信的是誰,這我心裏清楚得很。
一說起廢李大麻子的事,我立刻想起之前崔忠文在電話裏叮囑我們的那些話,於是連忙告訴大齊說:“捅李大麻子的是四毛!雖然沒紮到要害,但這事警察還是得調查,估計就算拿錢出來平,也得交個人上去。”
“四毛肯定不能交!”大齊態度堅決地說。
“那交誰?”我問。
大齊為難地皺起了眉,似乎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這時候,四毛拿著幾瓶礦泉水走了過來,一邊問了聲“群姐好”,一邊給我們遞水。
大齊看了眼四毛,點頭笑著說:“今天多虧你了,幹得不錯!”
“我也立啥功勞,都是安哥叫我過去的。”四毛謙虛地說著,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得意的表情。
大齊拍了拍四毛的胳膊,點頭說:“行!以後你就跟著我們混,隻要我們有口飯吃,就絕對餓不著你。”
“多謝齊哥,不過,二黑哥那邊……”
“他那邊我去說就行了,你以後就跟著我們!”大齊強勢地說。
四毛想了想,衝大齊一笑,點頭說:“那以後就靠齊哥、安哥、還有群姐罩著了。”
“這都是小事,以後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現在關鍵是有另一個問題,今天李大麻子挨了刀,警察那邊早晚得讓我們去給一個交代,我估摸著最少送兩三個人過去,你覺得送誰?”大齊看著四毛問。
四毛很痛快地一拍胸脯,說:“刀是我捅的,要去就送我去!人也是我組織的,跟齊哥、安哥沒關係。”
大齊聽後一笑,站起來用力拍了拍四毛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小子夠義氣,但我認你做兄弟可不是為了讓你替我去頂包。你對下麵這些人比較熟,看看誰家裏比較困難,找出來讓他們去頂,回頭給他們家裏塞點錢,不會讓他們白蹲班房的。”
“哦,行,我這就去安排。”四毛用力一點頭,轉頭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