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嘉華城回來之後,我聯係了一下周繼坤,讓他再幫我做一個古樹的雕刻,這次我給他更充裕的時間,相對應的,雕刻的型號要更大,也要更華麗。
因為有過一次愉快的合作了,這次周繼坤沒找我要定金,隻是一通電話,他就痛快地接了單子,告訴我半個月之後可以取貨。
再回到茶館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我見沒什麼客人,就讓幾個服務員提前下了班,我自己則坐在店裏悠哉地喝著茶水,享受著最近這些天裏難得的清靜。
正喝著茶,忽然從門外傳來了高跟鞋踩著青石板所發出的噠噠聲。
我轉頭看了眼,發現來的人竟是夜樂高的經理董麗娜。
我連忙站起身迎了過去,董經理也笑著衝我點了下頭,然後一邊往店裏走一邊四下看了看。
“你這裏裝飾得不錯啊,很有那種古代茶樓驛站的感覺。”董麗娜邊看邊說。
“還行吧,其實這店鋪本身就有一種陳舊感,我在裝修的時候順便把它保存下來了。”我回答說,然後向她問:“董經理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
“嗯,本來是要去上班的,路過這裏,就順便過來瞧瞧,你這開張了,我朋友來過好幾次,我倒是一次沒來,總覺得這樣不太好。”董麗娜笑著說。
她的笑容顯得不那麼自然,明顯心裏有事。
我之前給她算過一卦,她在感情方麵是有些狀況的,這狀況應該不會在短短幾個月內解決。
但我沒有說破,而是感謝地說:“董經理客氣了,本來我這茶館也沒打算特意去經營它,所以開業的時候誰也沒通知。正好,既然都來了,不如順便算上一卦?”
董麗娜立刻點頭說:“好啊!確實,最近是有點讓我心煩的事。”
“那就裏邊坐吧。”我招呼著董麗娜坐到最裏麵那張算卦用的大桌,簡單地泡了一壺茶,拿了筆墨紙硯,按照老套路,先讓董麗娜寫兩個字。
董麗娜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最後寫了兩個字:女人。
我看著字分析,估計是她覺得做女人實在是太難了,所以有感而發,寫出了這兩個字。
但這隻是粗淺的分析,具體她出了什麼狀況,還是要一點點去挖掘才行,萬萬不能被之前的印象所影響到,因為人都是會變的。
“女為陰,卻生離火,火為陽,是陰陽相背的意思。‘人’字是一撇一捺,二劃成兌,兌為澤金。火克金,又與水相悖,所以‘女人’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就是個多災多難的征兆。”我簡單地分析說。
董麗娜一聽,頓時歎了一口氣,點頭說:“確實啊,女人組合在一起,就是多災多難。”
她或許隻是隨口一說、自言自語,但我在旁邊卻聽得仔細。
女人組合在一起……她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說“女人”這兩個字的組合,而是真實的兩個人、兩個女人之間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