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把吉普車橫在了彩旗底座前麵,當成一個障礙物,免得我們伏擊失敗,提高一下容錯率。而我們三個人則分散開來,儒哥藏在裁判小屋裏,二胖槍法好,所以藏在稍微遠一些的車後麵,我是新手,拿的槍也是近戰型的,幹脆就躲在了作為障礙物的越野吉普裏,等著跟拿旗回來的人近身肉搏。
我在車後座舒舒服服地躺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看見有人從山上跑下來了,而且一邊跑一邊打,戰得還挺熱鬧的。
和我想的一樣,山上這些人也都自發地組了隊,不過他們都沒想到來插旗的地方守株待兔,而是一幫人在山裏打來打去消耗彈藥。
我稍稍抬起頭,觀察著入口附近的情況。第一批下來的人似乎在被追打,他們一邊跑一邊朝著山上開槍,最後躲在了一片矮樹叢後。
盡管他們完全暴露在了我的視野中,但我在他們身上並沒有看見旗,所以並沒有開槍。
等了一會,半山腰附近開始了新一輪的激烈交戰,槍聲和叫罵聲此起彼伏。之前藏在矮樹叢後的幾個人也趁亂探出了頭,端著槍朝山上亂打。
亂戰持續了幾分鍾,我看不清楚半山腰那裏的情況,但山下矮樹叢這裏就隻剩下一個人還能開槍了,不過他的腿已經中了彈,不允許走路了。
二胖藏身的地點視野更開闊一些,他似乎有了發現,於是低聲提醒說:“都準備了,旗馬上下來了,也是三個人!”
我趕緊把機槍握緊,還特意確認了一下保險有沒有打開,在保證一切OK的情況下,我也把重心壓低,不再抬頭去看山裏的情況,留藏在車裏閉著眼睛用耳朵專心去聽腳步聲。
又等了幾分鍾,山上再次傳來了槍聲和叫喊聲,而這次的戰鬥並不沒有持續太久,隻用了十幾秒,所有的聲音就都消失了。又過了一會,終於有腳步聲靠過來了。
我聽見有人低聲嘟囔:“誰把車停這了?”
“該不會還有埋伏吧?”另一個人說。
“別管了,插旗插旗!”又一個人著急地催促說。
我估摸著時機正好,於是猛地推開了車門。
對麵有四個人正小跑著往我這邊趕來,車門一開,他們全都一愣,而趁著他們還沒做出反應,我已經端起機槍衝著他們進行掃射。
仿真槍的後坐力比我預想的要大得多,塗料子彈根本沒有按照我瞄的方向打,從扳機扣下的那一刻開始,槍口就在不受控製地向上揚,甚至最後幾發子彈都打在了車頂蓋上。
好在那四個人完全沒有準備,而且距離也足夠近,這一梭子塗料彈把跑在最前麵的兩個人打成了顏料板。
後麵的兩個人及時地把前麵的人當成了盾牌,在我子彈打完的一瞬間便對著我開槍還擊。
我雖然還有一把衝鋒槍,但實在來不及操作了,隻能先把車門關上,等他們停止開槍了,再開一個門縫,把槍頭探出去又是一頓掃射。
但麵對有所準備的人,我的槍法就明顯跟不上對方的身法了。他倆很熟練地左右分開,讓我一時難以選擇目標,當我確認了旗在右邊那人身上時,他們已經跑到了我無法射擊的角度。
我可以選擇繼續躲在車裏,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二胖和儒哥,但按照規矩,勝利者隻是有一個,哪怕最後我還活著,插旗的也隻能是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