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佬的談話自然不是我能參與的,所以寒暄客套了幾句,我就隨便找了個理由退到了一邊。而就在我心裏暗自慶幸解大哐並不記得我這個人時,又一輛車從高速公路的方向開了過來,那是一輛非常眼熟的麵包車!
我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揪了起來,因為那輛車裏很可能坐著一個絕對不會忘記我是誰的人。
等了一會,麵包車開到了山莊門前,車門一開,司機從車裏第一跳了下來。一看見那人,我的心算是徹底涼涼了,正是那個一直找我茬的矮胖子!
那次在火車站,臨走的時候他還跟我說過,我和他的事並沒有完。看樣子,這回我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好在我並不是孤立無援的,雖然大齊沒跟著,但在這地方我認識了二胖和顧逸儒,從二胖的反應又能看出,他跟解大哐不對付,所以我完全可以把二胖和顧逸儒當成靠山。
想罷,我趕緊離開山莊正門,轉身奔著二胖剛剛所走的方向去了。
避開了矮胖子,我就在長廊的背陰處等著。沒過幾分鍾,二胖和顧逸儒一起從拐角的樓裏走出來了,兩個人神色凝重、如臨大敵,看樣子應該是跟解大哐之間有私人恩怨的。
二胖一見我,立刻過來問:“現在什麼情況了?”
我回答說:“正跟魏總聊著呢,估計昨天魏總說的那個生意,是要跟解大哐一起幹的。”
二胖沒再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了顧逸儒。
“魏埋汰這事辦是真他媽埋汰!”顧逸儒極度不滿地罵了一句,然後衝二胖說:“你和常安在這等我吧,我自己過去!”
說完,他便自己快步朝著山莊前門走去,而二胖則憋著嘴,緊鎖眉頭地留在了我旁邊。
等顧逸儒走遠了,我才朝二胖問:“儒哥跟及大哐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
二胖長長歎了口氣,搖著頭說:“我跟儒哥以前都是跟著哐哥一起幹事的,後來出了點事,分家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也能聽出來二胖並不想多提這件事,所以就沒再多嘴去問。
等了好一會,顧逸儒終於回來了,臉色依舊難看得很。
二胖趕緊迎過去問:“怎麼樣?魏總咋說?”
顧逸儒歎了一口氣,搖頭說:“基本上沒戲了,他覺得咱們在舊城區吃不開,還是想把生意交給解大哐去弄。”
“之前說好的要給咱們辦的,我人都找差不多了,現在說不給就不給了,我怎麼跟那些兄弟交代啊?!!”二胖著急地問。
“這事我說了,魏埋汰說會給咱們其他的生意,而且解大哐這事也未必一定能談成,可能還有後續的說法。你找的那些人先應付著,以後可能還有能用到他們的地方。”顧逸儒一臉不爽地說。
“操!真他媽能搞事!虧我還覺得魏埋汰講究,講究他卵子!”二胖氣憤地咒罵著,然後又問顧逸儒:“解大哐提沒提那事?”
“哼,他還有臉提?”顧逸儒冷笑著哼了一聲。
“操,越尋思越晦氣,那現在咱們怎麼辦?還陪著魏埋汰玩嗎?”二胖問。
“當然!不但玩,還他們得玩到底!生意做不成,錢總得贏他們的!”說著,顧逸儒朝我看過來說:“你今天就別跟著袁誌飛亂跑了,那小子心裏根本沒所謂勝負,跟他玩就是送錢。今天你就跟著我和二胖,大不了咱三個分出去自己打。錢你不用擔心,贏了,咱們三個均分,輸了算我自己的。”
我本來看見解大哐和矮胖子是想開溜的,但一聽顧逸儒這話,覺得有便宜不占實在太王八蛋了。而且一聽他們剛剛的對話,貌似顧逸儒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和解大哐對等說上話的,這分量可比大齊重得多,能結交這種人,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所以我也沒再猶豫,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到上午九點多,魏埋汰張羅著進山了。我在出發前從裝備兜子裏找了一頂迷彩鴨舌帽戴上了,防止被矮胖子認出來,然後緊跟在二胖身邊,混在人群當中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