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剛提醒完,信號彈就從山下升起來了,與此同時,鼠隊的人也從村裏一起朝著後山衝了過來,在南北兩條路上的埋伏小隊也立刻開始了射擊。
不過鼠隊的人並沒有完全衝出來,他們隻是象征性地跑了一下,槍聲一響,他們立刻退回到了村裏,利用著村中那些散亂的建築物當掩體,躲避著飛來的塗料彈。
因為彈藥是有限的,所以在鼠隊後撤以後,我們這邊也停止了開槍。可剛一停,鼠隊又探頭出來,一邊呼喊著一邊往上山衝,逼著我們再次開槍。
這一次總算有了收獲,有一個鼠隊成員被打中了腿。
按照規則,他隻能單腳跳著往村裏逃,但隻跳了幾步,就被後續飛去的塗料彈打成了斑點狗。
我正高興著,突然兩發塗料彈飛了過來,精準地打在了蹲在我旁邊那哥們的頭盔上!
我頓時一驚,趕忙往旁邊那棵樹後麵躲,緊接著便聽見樹幹上劈劈啪啪的子彈擊打聲。好不容易等到射擊停了,我這才小心地探出頭想看看下麵村裏的狀況,可剛把腦袋伸出去,子彈就又飛了過來,嚇得我趕緊縮回了脖子。
我背靠著大叔,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身體會暴露出來而中彈。一邊躲著,我一邊左右看了看其他人的情況。
除了在我旁邊被爆頭那哥們,還有一個小子在躲避的時候被打中了後背,現在也趴在地上不動了。二胖和另一個哥們貌似沒事,他倆一起躲在一個比較粗的歪脖樹後,樹幹上已經被塗料染彈打開了花。
我大聲衝他喊:“什麼情況啊?太準了吧?!”
“是解大哐的保鏢!”二胖大聲回答。
“得想辦法處理一下吧?”我喊道。
“我知道,等我找機會!”二胖一邊喊一邊探頭想還擊,但剛一冒頭,子彈就打在了他藏身的那棵樹上,逼得他隻能躲回來。
我想看看其他兩隊人的情況,但又不敢探頭,隻能拿對講機問:“一隊、二隊,現在什麼情況了?”
等了一會,有人回答說:“我們被壓製住了,抬不起頭,他們有個神槍手!”
“那就別露頭,藏著,如果他們往山上衝了你們再開槍打!”我大聲說。
收好了對講機,我慢慢蹲下來,從低矮的角度快速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又趕緊縮回到樹後。可是因為速度太快了,這一眼什麼都沒看見,我隻能再次試著探頭出去,可剛一露頭,子彈就打了過來。
還好距離比較遠,子彈打在了土坡上,並沒有爆到我的頭。但這一槍已經給了我足夠的警示,讓我再也不敢輕易從樹後露頭了。
我再次看向二胖喊著:“二胖哥,這樣不行啊,我們人都不敢露頭了,這麼弄下要完啊!”
還沒等二胖回答,從村裏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感覺那些人這是真的準備往山上衝了。
二胖貌似忍不了了,他怒吼了一嗓子,接著便從樹後跑了出來,一邊橫向移動著,一邊端著槍朝村裏掃射。
在他開槍的同時,好幾發塗料彈也飛了過來,打在了樹幹、土地上。移動靶射擊顯然不是對方的特長,但二胖好像也沒有打中任何人,從他再次躲好之後憤怒捶打樹幹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