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當初解大哐要逮我們的時候,就是畢洪濤出人到江口村來堵的我倆。我倆被逼得走投無路,最後隻能報警來趕走那些圍堵我們的人。現在畢洪濤說出這些話,顯然是那當初的事來嘲諷我和大齊。
我倒是無所謂,但大齊的麵子肯定掛不住,我怕會失控,特意走到他身邊盯著他。
大齊的拳頭緊緊地攥著,但總算沒有發作,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了下來,然後衝畢洪濤笑著說:“不虧是濤哥的人啊,辦事還是講究。不過有個問題我還是要明確一下的,如果耗子的腿好了,又要來找我麻煩,那濤哥會是個什麼態度啊?”
“這就是你們的私人恩怨了,我不會幹涉的,你跟了我有幾年了,應該很了解我的脾氣,我這人隻對一件事感興趣,那就是賺錢。幫著耗子跟你幹,這對我有什麼好處?”畢洪濤反問說,而他的神情狀態也越來越放鬆,似乎是剛才那一句試探已經讓他摸清了狀況。
我看了看大齊,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畢洪濤表情的變化,而是認真思考著畢洪濤的話,好像真的準備順這個台階下了。
但我知道不能這樣,如果現在慫了,那畢洪濤就徹底清楚我們的實力了,必須在這把他的氣焰壓下去才行。
所以我沒等大齊開口便搶話對畢洪濤說:“濤哥,有件事我想請教你一下。”
畢洪濤終於朝我看了過來,一臉傲慢地笑著問:“那就說吧。”
我點點頭,說:“之前解大哐要對付我和大齊,這事你知道吧?”
“略微知道那麼一點。”畢洪濤說。
“是這樣,當時江魚館的少爺帶人要抓我和大齊,我倆殺出去,可他們一路追到了大齊家裏。我就想問問,他們是怎麼知道大齊家住哪的?還有,一個落魄少爺,他哪來的那麼多人?”我看著畢洪濤問。
畢洪濤把嘴一撇,一臉無辜地搖頭說:“這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問誰啊。幹脆你們就去問他就不好了嘛。”
我微微一笑,轉頭看向大齊。
大齊好像明白我的意思,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剛才有點壓下去的火氣顯然又重新點燃了起來。
他瞪著畢洪濤接過話說:“濤哥,既然你說我跟著你這麼多年,了解你的脾氣,那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清楚我齊鯤鵬是個什麼樣的人。當時解大哐要抓我,有人落井下石,陳家的少爺不可能知道我家在哪,所以絕對有人給他報了信。這話今天我就當著你的麵直接問了,報信的是不是你?!”
大齊的語氣猛然加重了,在旁邊的四毛聽出了味道,立刻亮出了家夥,外麵那些站場子的人也很靈性地呼啦一下圍住了飯店的出口,把畢洪濤這些人全都堵在了屋裏。
畢洪濤手下這幾個人頓時亂了陣腳,一個個也都湊在一塊,亮出了家夥,但腦門鬢角卻冷汗直冒,看起來緊張、慌亂得不行。
大齊故意等了一會,這才高聲說:“你們想幹什麼?我這談事呢,你們亮家夥是什麼意思?我讓你們動手了嗎?嗯?!!”
“對不起,齊哥!”四毛大聲應了句,立刻收起了家夥,又示意外麵的人也都退下。
我繼續留意著畢洪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