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說:“有你這份心就夠了,但這次你和安子誰都別去,也別找人,就我自己。咱們現在到底是什麼實力,你心裏也清楚,硬拚根本拚不過,反倒是我自己單刀赴會,畢洪濤礙著麵子,也不可能讓一幫人過來把我剁了,如果是單挑,那老子誰都不怕,你們明白不?”
我差不多能想明白大齊的思路了,也覺得這或許是個辦法,但依舊存在著相當大的風險。
“就算你爭取到單挑的機會了,那後麵呢?贏了之後你怎麼離開魚市場?畢洪濤能放過你嗎?”我問。
“這我沒想,有時候辦事不需要想那麼多,就算是你算卦,也不敢保證每一件事都算得百分之百的準吧?所以這次你倆誰也別說啥了,也不用算了,我就按我自己的想法去。成就成了,不成,那就說明我壓根沒有當老大的命!”說完,大齊拍了拍四毛的靠背,催促著快點開車,說他要回去練練拳、跑跑步,就當是臨陣磨槍再鍛煉一下身體。
我見大齊已經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多話,四毛也沒再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回了足療館,大齊給四毛拿了錢,讓他去把那一百人的出場費結了,然後帶著今天一起過去的兄弟出去玩玩,而他自己則真的跑去了附近的一個野球場,在周圍的跑道上跑起了圈。
我陪著他過去待了一會,看他跑起來沒完了,我坐一邊也沒意思,就回了茶館。
茶館裏正巧來了兩個算卦,我給他們算了一下,賺了一筆外快,但賺錢顯然沒辦法平複我的情緒,對於三天後的那一架,我心裏依然非常擔心。
快打烊的時候,四毛上門來找我了,我進了店探頭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跟我說:“安哥,你要不要給齊哥算一卦啊,看看他大後天會不會出事。”
我歎了口氣,回答說:“你覺得就算我算出他會出事,他能不去嗎?”
四毛猶豫了一下,堅持說:“我覺得他能聽你的,要是你勸他,也許咱們能想出別的辦法,就比如去找找孫連城,我看他對你的態度都特別尊敬的。”
我擺了擺手,說:“那沒用,他們不是尊敬我,是給魏埋汰一個麵子。再說了,就算我真把人請來了,他們出麵暫時把畢洪濤給壓住了,那齊哥的麵子往哪放?”
“但是要麵子可能會丟了命啊!”四毛擔心說。
“那你想想,齊哥是覺得麵子重要還是命重要?”我問。
這次四毛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最後歎著氣說:“齊哥的話,應該是麵子更重要。”
“那就是了。”我也隨著點頭歎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看門外遠處的馬路上來往的車輛,想了想,便對四毛說:“這樣吧,咱也別真不去,有的話得聽,有的話不用聽。你今天晚上有事嗎?”
“沒事!啥安排?”四毛問。
“車還了嗎?”我問。
“還沒呢。”四毛說。
“那就先別還了,你帶我去一趟萬盛廣場找二胖,我看看能不能從他那借點東西。”我說。
“行!現在就走嗎?”四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