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把各種亂七八糟的手續都辦完了,中間還把李大麻子叫來了,因為足療店的法人竟然還是他,而我們壓根就沒考慮過這些。
等手續都辦利索了,天也黑了,二胖給我們安排了車,送我們各自回家。而從這個時刻開始,K歌沐足店就跟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是坐著大齊那輛車回去的,司機把我們送到社區門口,然後和大齊互相留了電話,並詢問大齊明天要不要出門,幾點過來接。
大齊一聽這問題心裏就高興,覺得地位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但是今天折騰了一天,他明天不想那麼早出門,具體也沒什麼規劃,就讓司機先回去,有事了再打電話,隨叫隨到就可以了。
司機禮貌地點頭答應,然後開車走了。
轉身進了社區,大齊依舊滿臉興奮,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高興,還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心裏的不安。
但我是真的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就提醒大齊說:“這差事恐怕沒那麼好做,錢也沒那麼好賺,今天你簽的那個協議,基本就等於是顧逸儒的風險轉嫁合同。錢他們賺著,風險你來擔著,出了事他把你一賣,自己把關係撇得幹幹淨淨。”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大齊不以為意地笑著,一邊往樓裏走一邊說:“就算咱們還是守著足療店也一樣有風險,說不定哪天崔忠文那小子不想好了,把咱們一賣,回頭也得進裏麵蹲著。有句話叫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顧逸儒為啥要把我拉過去?因為他膽小,不想擔風險,但是我啥都沒有,大不了就進去,所以我敢拚,有機會了就必須得抓住!”
“你真想清楚了?”我確認說。
“你覺得我在犯糊塗嗎?放心吧,我知道這事有風險,所以我才自己一個人扛了,你和錢群在我旁邊幫忙就行了,怎麼樣,夠哥們意思吧?”大齊撇嘴笑著問。
我也隻能笑著點點頭。
隔天中午,大齊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帶我們去了永安街在建的金水華苑。實地觀摩了一下,我才發現這地方的規模比我想的還要大,要招聘的人也很多,和管理一家足療館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大齊倒是不擔心這些,確認了一下裝修進度便去財務那裏問錢的事情了。財務說三天之後會把該給的錢全部打到我們的賬戶裏,大齊也就沒再多問,簡單轉了一圈便離開了金水華苑,坐車去了萬盛,找顧逸儒上課。
我沒跟著一起過去,到了西林路就下車了。剛回到茶館,孫繼坤的電話就打來了,我趕緊接起來問了下木材進度的事。
孫繼坤興奮地說:“我已經聯係妥了,都是按照你要求的,有正規的票據,黃檀木,從南亞進口,票據上寫的迦南木,括號黃檀木。我朋友跟我說,就算隻寫迦南木,遇到內行人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是真的,不如標注一下黃檀木,因為這木材本身就貴,怎麼說都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