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起碼證明了我的判斷並沒有失誤,洗浴那部分雖然弄得很大、很奢華,但五十幾塊錢的套票,還要附帶自助餐,免費休息大廳免費觀看表演,這怎麼想都不可能賺錢,賠錢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孫連城既然想製造一個反轉的效果,我自然要配合了,於是我便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張大嘴說:“賠錢啊?這我可真沒想到,那孫總沒考慮過把洗浴的規模做小點嗎?”
孫連城撇嘴一笑,衝我搖著手指說:“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這洗浴月月賠錢,可這規模卻是一丁點都不能減的,不但不能減,還必須得加大力度弄,還要擴建,加花樣!你知道這是為啥不?”
“掩人耳目!”我說。
“上路子。”孫連城點頭一笑,繼續分享經驗說:“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套票就那麼點錢,哪怕每天幾千的客流,也就勉強把水電、人工的費用賺回來。至於什麼按摩、保健,我就明跟你講,你花八百,就能玩出你這輩子都想不出來的花樣,已經便宜到不能再便宜了。這麼整的目的是啥?就是拉高客流。為什麼需要這麼大客流?就為了給頂樓做掩護。”
“會不會有舉報的?”我認真地問。
孫連城撇嘴一笑,揚了揚眉問:“你說呢?”
“應該……有閑著沒事或者眼紅的人舉報吧?”我猜測著問。
“肯定了,尤其是那些在我這借債欠錢的,他們巴不得我這被一窩端了,那他欠的那些錢也沒人找他們要了。但是這事你覺得能那麼容易嗎?既然魏總能在這開這麼大的場子,那自然就有這麼大的傘在腦袋頂上罩著。所以你說你哥們要幹這個,那有句話我就得問你們一下了,你們上麵的人硬嗎?”孫連城笑著問。
我咧了咧嘴,搖頭說:“這事我還真不太清楚,隻是知道已經把關係打點好了,具體找的誰,這個就不是我能過問的範疇了,畢竟我就是個打工的。”
“打工?常師傅你可別跟我這逗啊?誰有那麼大麵子,能請動你過去打工啊?”孫連城誇張地咧嘴問。
我嗬嗬一笑,把這個話題敷衍了過去,然後繼續回到賺錢的思路方麵問:“關於賭場這方麵,孫總這邊要安排人跟客人賭嗎?”
“你說就像澳門、拉斯維加斯那種賭場自己坐莊的牌桌吧?”孫連城問。
“對,就是那種。”我說。
孫連城搖了搖頭說:“你別想這個!千萬別想動這個!我就這麼跟你講,魏總當年靠賭起家,紅太陽到現在也快二十年了,哪怕是這樣,我們也從來沒打算拿賭場當莊家,去贏賭客的錢。一來,在所有人的印象裏,賭場都是會出千的,你在賭場身上贏了錢,是肯定走不出賭場大門的,電影、電視裏都這麼演,所以我們不這麼弄,容易毀了自己的形象。二來,這江湖上能人多,說不定哪天就來了個你惹不起的主兒,從你這贏個千八百萬的,你給錢,回頭自己就要跳樓了,不給,你又狠不過人家,所以壓根就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那這錢怎麼來啊?按桌收份子,要包間的租金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