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就算不被斃,也絕對沒好。你覺得要是出了事,顧逸儒和魏埋汰能信你不會把他們賣了嗎?”我看著大齊,並且強調說:“在山裏那次,我越想越覺得那不是什麼生存遊戲,根本就是魏埋汰做實戰演習。他們手裏除了那些仿真玩具,絕對有真家夥!”
大齊腦袋上見了汗,也終於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過了好半天,他才抬起頭看向我問:“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跑嗎?”
“是個辦法,反正你也無牽無掛,我這邊大不了就當破財免災了。操了,將近二百萬,心都淌血了!”我心疼地捶著桌子說。
大齊點了點頭,但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站起身,在茶館大廳裏轉圈踱起了步子。
他足足考慮了半個鍾頭,像是終於打定了主意。
“不走!咱們不能走!”大齊堅決地說。
我眨了好幾下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確認地問:“你說不走?”
“對!不走!”大齊非常堅決地回答說:“你不是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嗎?萬一不是毒品,就是開賭場呢?”
“如果隻是賭場,那解大哐為什麼不同意?”我問。
“可能解大哐覺得這生意太小了,沒啥意思唄!”大齊說。
“你覺得這理由能說服你自己嗎?”我問。
“我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而且你也都是猜的,不能因為你覺得有問題,咱們就放著錢不掙,就要跑吧?再說了,你房子都買了,那可是錢啊,將近二百萬,你不心疼?”大齊反問著我。
我很想說我不心疼,但那是假話,要是真能想到一個兩全的辦法,我是絕對不會離開嘉林的。
可是,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兩全的事,顧逸儒在玩什麼心眼,這已經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就明擺在那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問大齊。
“看看情況。現在金水華苑還沒開業呢,你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要弄毒品。再說,二黑放的是不是竊聽器,你不是也不知道嗎?”大齊說。
“對,什麼都不知道,都是猜的。”我承認說。
“既然都是猜的,那咱們就別著急。等到發現他們真是在做毒品買賣,那咱們再跑也來得及。凡事都是萬一嘛,萬一沒事呢,是不是?哦,對了,幹脆你算一卦不就得了,看看咱們是應該走,還是應該留!”大齊笑著說,好像找到了捷徑一樣。
我歎了口氣,看著大齊說:“如果我算出來咱們應該走,你能聽我的嗎?”
“聽,肯定聽!但是,卦不是也有不靈的時候嘛,你也說過,影響未來的因素很多。”大齊咧著嘴說。
我知道大齊心裏是不想走,他心裏還在想著靠著顧逸儒往上爬,哪怕這條路是通向深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