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說吧。”大齊詫異地說。
四毛看了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鬆開了大齊的手腕，深深對大齊鞠了一躬，又衝我鞠了一躬。
我和大齊都沒弄明白這是要鬧哪一處，就愣愣地看著他。
四毛鞠完了躬，便衝著大齊說：“齊哥，安哥，有些話我雖然沒在明麵上說過，但心裏一直都記著呢，要是沒有兩位哥賞識，我可能現在還在封江鄉當個小痞子，現在能在永安街、能在金水華苑被人喊一聲毛哥，這都是齊哥和安哥給的，我四毛這輩子都忘不了兩位哥的恩。”
大齊聽後不自然地笑了下，用力拍了拍四毛的胳膊說：“行了行了，咋還煽上情了，又沒說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有錢一起賺嘛。”
“不是，我不是要煽情。”四毛搖了搖頭，又看了我一眼，然後神情嚴肅地看著大齊說：“齊哥，今後白貨的事，你就全交給我吧。我知道這生意有什麼風險，一旦出事了，這輩子都出不來了，現在兩位哥要往上衝，我肯定不能往後縮，但如果這事真要擔風險的話，那就我來一個人擔著！出了事我自己扛，跟你們倆都沒關係！”
大齊愣住了，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然後哈哈大笑著拍拍四毛的肩說：“什麼叫你一個人扛啊？再說了，這事要扛也是我扛，金水華苑我是法人、我是總經理，要找也輪不到找你啊。”
“我知道齊哥是頭兒，但接貨賣貨這事總不能是齊哥你自己親自來吧？”四毛看著大齊反問說。
大齊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就衝四毛點頭說：“也對，你繼續說。”
“所以我就想了，要是齊哥和安哥能信得過我，這生意以後就全都交給我，我負責接貨，負責安排人出貨，上麵那些人問了，就是兩位哥負責的，但實際上，兩位哥都沒經手，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要是出了事，警察把我抓了，那我自己扛，所有的事都是我私底下自己弄的，跟兩位哥一點關係沒有，你倆也什麼都不知道！”四毛一邊說一邊朝我看過來。
我頓時一驚，真的沒想到四毛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但隨後我便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暫時脫身了。
可大齊顯然沒這個想法，他立刻瞪起眼珠子衝四毛說：“你知道後果嗎？要是你真自己扛了，這輩子就他媽沒了，弄好不直接就給斃了。你他媽才幾歲，知道什麼啊就自己扛了，以後說話想清楚了再說！”說完，大齊就把四毛往旁邊一推，伸手要開門。
四毛立刻搶步回來，再次抓住大齊的手腕，態度堅決地說：“我知道後果，也都想清楚了！齊哥和安哥對我有恩，我沒什麼能報答的地方，反正這個事我怎麼也都要參與，真出了事，做從犯也是進去，做主謀也是進去，我不差那幾年！齊哥，你就讓我負責吧，我……我想往上爬，你給我這個機會吧！”
四毛突然這一改口有點讓大齊沒辦法往下接了，四毛的意思不隻是他要扛更大的風險，同時也要追求更多的東西，而作為大哥的，是沒道理擋自己小弟的財路。
“齊哥，你這麼想，後麵不管是接貨還是出貨，做這些事的人正常來說應該也是我去選，你們來定吧？萬一我選的人最後出了問題，鬧出事來了，那是不是應該由我來負這個責？所以幹脆你就把所有的事都交給我，這樣你和安哥就不用擔風險了，相對應的，到年底分紅的時候，我想多拿一點！你看行嗎？”四毛趁熱打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