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們忙得正開心的時候,那輛黑色的豐田車又出現了,而且離我們越近,車速也明顯在放慢,感覺就是奔著我們來的。
我不禁開始緊張起來了,心裏想著會不會又是二當家的人來找茬,畢竟這條街上說了算的人不是我們。
我看了眼小子,小子也滿臉凝重地盯著那輛SUV,似乎也嗅到了緊張的氣味。
很快,那輛SUV開到了北橋元的門口,並在過道那裏停了下來。車門一開,從裏麵走出四個人。我一眼便認出了其中一個留寸頭的,那天突然從車裏衝出來給我套麻袋的人裏麵就有他一個。
我輕聲對小子說:“就是他們動手的!”
小子點了點頭,接著便從口袋裏摸出了刀子。
我緊張地看了眼他的刀,又朝他的臉望過去。
小子歪著嘴角一笑,啥也沒說,轉而繼續盯著那四個人。
他們來到串店跟前,朝烤串箱子瞧了一眼,然後便衝著烤串的劉老板大聲嚷嚷著:“誰是老板啊?就你啊?!”
劉老板一驚,連忙朝我看過來。
我走過去,衝劉老板擺手示意說:“你烤你的,沒事。”
說完,我便來到那四個人麵前,笑著說:“攤是我擺的,有話咱到旁邊說,別影響了生意。”
寸頭看了我一眼,不屑地一撇嘴,伸手朝我腦袋上包紗布的地方拍了一下,然後笑著問:“你這疼不疼啊?”
我笑看著他說:“多謝關心,問題不大,幾位是想吃串啊,還是有別的事啊?”
“沒啥大事,就是想問問,你們在這擺攤,跟誰打招呼了。”寸頭說。
我衝他一笑,朝旁邊看了看,然後指著街道對麵的小胡同說:“有話咱們到那談,生意還得做呢。”
“也行,走吧。”寸頭有恃無恐,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我心裏雖然有些犯怵,但今天我要是慫了,這幫家夥今後就是騎在我腦袋上拉屎,不管今天這一出是不是朱老二安排的,這幾個人,我今天必須得料理明白。
所以打定了主意,我便帶著頭往胡同那邊走。同時,小子也朝黃毛他們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從旁邊北橋元的社區值班房裏開門出來了,就跟在我們身後。
到了胡同,寸頭也發現我不是一個人了,場麵就是四對四,誰也沒什麼便宜可占,唯一算是劣勢的,大概就是我身上還有傷,尤其是左手腕,非常不靈便。
寸頭似乎也在盯著這一點,他的眼睛看著我的左手,嘴角一撇,傲慢地笑了笑,然後揚著下巴說:“行了,說說吧,你們在北橋元擺攤算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做生意嘛,怎麼著?城管的活你們也接了?”我笑著問。
“哼哼,城管的爪子也伸不到永安街來,有一點你得弄清楚了,這條街是姓朱的,你們在這做買賣,是不是得提前知會一聲啊?這麼說幹就幹了,是不是太不把我們二當家放在眼裏了。”寸頭囂張地說。
“哦,所以,你們是朱老二的人?”我明知故問。
“操,朱老二是他媽你叫的?!”寸頭瞪著眼珠子罵道。
“稱呼這東西無所謂,關鍵的問題是,我記得你這張臉,也記得你們開的那輛車。我現在有個事不太明白,那天晚會你跟幾個人過來揍了我一頓,這事是朱老二叫你們來幹的啊,還是你自作主張啊?”我笑著問。
寸頭看了看旁邊的小子還有黃毛他們,不屑地撇了撇嘴說:“怎麼著?如果不是我們二當家命令的,你還能把我怎麼著啊?”
“哦,所以,是你自作主張唄?”我問。
“對,就是我做的主,媽的老子就是看你小子不順眼,怎麼著吧?!”寸頭瞪著眼睛叫囂著問。
“不能怎麼著,我能把你們怎麼著,是吧?”我回頭看了眼小子,隨後收起了笑臉。
小子看明白了我給的暗號,頓時嘴角一翹。
我見他明白了,便猛地回過身,伸手一把揪住了寸頭的衣領,用力把他往我跟前一拽,並用我的額頭用力撞向他的鼻子。
砰的一下,寸頭被撞得滿臉開花,與此同時,小子和黃毛他們也朝著另外三個人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