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喊了聲:“大齊!咋啦?!”
大齊差點沒刹住車,向前搶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我忙追過去問:“出事了?”
大齊回頭皺著眉一臉嚴峻地看著我問:“你啊!我聽人說你去找朱老二了!”
“嗯,回來了。”我說。
“什麼情況啊?怎麼沒叫我!”大齊不滿地問。
我看了看大廳裏一臉驚愕的眾人,正好電梯也下來了,就拉著大齊一邊往電梯裏走一邊說:“先上去吧,上去再跟你說。”
大齊跟著我進了電梯,等門關了,他便迫不及待地問:“咋回事?那個朱老二故意找茬?”
“不是找茬,但縱容是肯定有了。”我歎了口氣,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大齊講了一遍,全講完了,我們也回到了大齊的辦公室。
大齊往沙發上一坐,氣便不打一處來,吹胡子瞪眼地說:“上次他過來我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現在他這已經挑明了,這就是想幹了!”
“你別那麼衝動,他要是真想幹,就不是他手下幾個人來拆燒烤棚子這麼簡單了。”我安撫說。
“那他是要幹啥?殺雞給猴看?咱們是雞,顧逸儒是猴?”大齊緊著鼻子不爽地問。
我笑著搖了搖頭,歎氣說:“在他眼裏,咱們連雞都不算,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事其實很簡單,咱們就是給顧逸儒扛鍋的,朱老二心裏清楚,所以他不動咱們,怕得罪顧逸儒。但要說咱們在這條街上算啥,反正在他眼裏,咱們啥也不算。”
“操,他不是覺得咱們啥也不是嗎?行,我今天就過去讓他看看,看看我到底是啥!”說著,大齊就要往外衝。
我趕緊起身攔住大齊說:“你冷靜點!冷靜!事沒那麼嚴重,而且我已經搞定了。”
“這還不嚴重?都幾次了?還有你身上這些傷,你跟我說實話,真是下樓梯摔的嗎?”大齊瞪著眼珠子問。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點頭承認說:“這個傷確實不是摔的,但說起來也是我自己找的。當時我想坐電梯,正好看見朱老二在電梯裏抽煙,我剛睡醒,腦袋渾槳漿的,第一眼沒認出是他,就伸手把他嘴裏那根煙就搶下來了,還罵了幾句。”
“然後他們就動手了?就在咱們樓裏動你?!”大齊吼著問。
“沒,當時沒動手。晚上我去送合同的時候,他手下一個小子過來給我套麻袋了。”我說。
“朱老二的命令唄?”大齊咬著牙。
“我琢磨著不是,應該是他手下那些人自己的主意。不過這事都過去了,我剛才去他店裏把話都撂下了,他手下那些人應該不敢再來找麻煩了,那幾個刺頭也都修理過了,沒事了。”我安撫說。
“真沒事?”大齊懷疑地問。
“真的,真沒事了,都搞定了。你就安安穩穩在金水華苑做大哥,別沒事自己往外麵衝了,這事說白了就是咱們自己的私事,我為這事去夢巴黎討說法,這沒關係,但是你要過去了,就等於是要挑戰朱老二永安街大拿的位置了,性質就變了。”我解釋說。
“本來也是遲早的事,如果我不想當老大,那我來永安街是為了啥?!”大齊認真地說。
“我知道,但現在不是時候,金水華苑不是咱們的,是顧逸儒的,不管咱們跟顧逸儒有什麼協議,但在外人看來,咱們就是顧逸儒的手下,是幫顧逸儒看店扛鍋的。”我勸阻說。
“所以我才必須得讓他們看看,老子不是扛鍋的擺設!反正這一架肯定得幹,也無所謂早晚了!”大齊堅持說。
我歎了口氣,擺手解釋說:“你真別這麼衝動,不是我給你澆涼水,就憑咱們的勢力,真弄不過朱老二。”
“你這話啥意思?慫了?”大齊撇著嘴問。
我沒急著跟他掰,就耐心地問:“朱老二是永安街的大哥,上麵還有解大哐,他們混了這麼多年了,要人有人、要家夥有家夥,真要和他們卯上了,可不是掄棒子掄砍刀,是玩槍的!你手裏有幾把槍啊?到時候朱老二他們人人掏出槍來往咱們腦門上一指,你怎麼跟他們拚?”
大齊皺了皺眉,賭氣地說:“操,那就等他媽賺錢了,咱們買幾把!”
“那是不是也得等到賺錢了再說啊?”我問。
大齊不爽地皺著眉,最後無奈地歎氣說:“就算是吧。但是他媽的朱老二這事弄得可不地道,你那頓揍也挨了,麵子就算拿回去,接著還他媽來來回回找茬,這他媽算啥啊?”
“這事我估計還另有情況。”我說。
“啥情況啊?”大齊歪著脖子問。
“照最近這幾天的情況來看,我覺著啊,朱老二手底下應該有些人不太服他的管。”我猜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