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和薑瑩瑩一起去了趟超市,買了好多東西回來,把冰箱整個塞滿了。晚飯我們沒有出去吃,薑瑩瑩做了兩份炒麵,我倆就在家裏吃的。
本來我還想去金水看看肉串的生意,但打電話過去問了一下,感覺一切都在軌道上,沒出什麼差錯,朱老二那邊的人也沒再來搗亂了,我覺得也沒必要天天在那盯著,所以這天就沒再出門了。
隔天早晨,薑瑩瑩和我一起吃完早飯就去上班了,我在家裏躺到中午,終於等到了二胖打來的電話,他說他一個小時之後要去金水,讓我等會也過去,他要跟我和大齊說說關於朱老二的問題。
掛了電話一出門,小子的車已經在別墅門前等著我了。坐車到了金水華苑,我直接去了大齊的辦公室,趁著二胖還沒到,我先把昨天去顧逸儒那的事情經過跟大齊說了一下。
大齊聽後頓時瞪起了眼,一臉不爽地說:“配合朱老二這戲要怎麼演?他要是讓我在他麵前下跪,那我還真得跪啊?”
“你別著急,先看看他們那邊怎麼說。我昨天跟二胖說的是,隻要朱老二提的要求別太過分,我們就照辦,我估計下跪這種要求,他應該說不出口的。”我猜測說。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那小子能幹出啥虎事來。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挺希望他提點啥過分的要求,這樣我也有理由幹他了。”大齊躍躍欲試地說。
我感覺情況有點不多頭,之前他還有所忌憚,可今天的氣勢卻變得非常足。
“槍已經買到了?”我試探著問。
大齊衝我咧嘴一笑,點頭說:“聯係完了,還沒買,但是有貨,也不貴,就兩三萬一把。”
“你想買幾個?”我問。
“我準備先來五個,你、我、四毛,然後再找兩個靠譜的。”大齊說。
我一聽,連忙擺手說:“別帶上我,我可不需要那玩意。”
“咋了?”大齊皺眉看著我問:“你能拿小子的槍去找朱老二,就不能拿我給的槍了?”
“我不是這意思,就覺得沒那個必要,而且有幾把槍嚇唬嚇唬人就夠了,你別告訴我準備真開槍殺人。”我說。
大齊把嘴一撇,沒有正麵回答我,而是擺著手轉移話題說:“算了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肉串那邊咋樣了?昨天我看你一天都沒過來,都已經沒問題了唄。”
“差不多吧,就這麼再幹一個星期,就可以去後街那邊開店了。現在主要是讓劉師傅把後廚那邊的人教會了,金水的購買力也挺強的,一晚上能賣好幾千串,而且還能賣個高價,顧逸儒給的這麼好的市場,可不能給浪費了。”我說。
這話總算是說對了大齊的脾氣,他咧嘴笑著說:“這必須的,其他的錢他能抽,這肉串可是咱們自己的買賣,應該不能算到他的賬上了!”
“按道理來說,這錢還是要抽成的。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差這幾萬塊,不太可能跟咱們計較,隻要咱們別弄得太大了。”我說。
“嗯,保持低調,低調!”大齊點頭讚同說。
等了半個多小時,二胖終於來了,而且一進門就直奔主題地說:“你們也挺忙的,我就不浪費時間了,今天過來就是要跟你們說一下朱老二的事。”
我和大齊對望一眼,心裏也早有準備了,於是一起衝著二胖點了點頭。
二胖往沙發上一坐,繼續說:“昨天儒哥跟朱老二見了一麵,常安昨天的那個提議,儒哥也跟朱老二說了。朱老二本人是沒覺得之前砸攤子的事能算什麼大事,跟服不服眾壓根沒關係,所以他也沒打算讓你們配合他演什麼戲。但是他提出來一個要求,就是讓你們今後無論是說話還是辦事,都別那麼囂張,別嘴上說著永安街姓朱,手上辦的事就好像永安街已經改姓齊了、姓常了一樣。”
我深呼了一口氣,偷眼看了看大齊。
大齊一臉的淡定,並沒有對二胖這番話做出什麼回應。
我心裏比誰都清楚,大齊自從到了永安街,一直都是非常低調的,和他在西林路開足療館那時候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反而是我,也不知道是為了發泄還是怎麼著,做什麼事都是火氣衝天的,這次朱老二的麻煩也全都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