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被逼著來相親,人在氣頭上,結果一時不爽就說出了這麼句話,所以現在連她自己都後悔了,整個人也愣住了。
這樣倒好,我倆同事陷入了沉默,一直沉默到裏屋的人忍不住出來探頭看情況。
趙大舅先走出來,笑嘻嘻地問:“你倆嘮得怎麼樣啊?”
我朝著呂藝文看了眼,尷尬地笑了笑,點頭說:“挺好的,很有個性……”大概這就是我能想到的唯一適合形容她的詞了。
趙大舅壓根沒聽出我話裏的意思,還回頭去問呂藝文對我的印象怎麼樣。
這次她總算收斂了脾氣,點頭回應說:“挺好的,挺好。”
趙大舅一看我倆的反應,估計是覺得自己的介紹非常成功,於是笑著拍了下手,說:“那咱們就出去吃頓飯吧!走走走,正好也快到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吃個飯。”
我是真的不想去,呂藝文顯然也不願意,但在這個場合下,我倆都是沒有發言權的,所以隻能乖乖跟著大部隊去吃飯。
兩邊的家長還想給我倆製造進一步接觸的機會,故意走得很快,把我倆甩在後麵。
我也想通了,反正把這頓飯應付過去了,也就結束了,所以就配合著跟呂藝文並排往前走。
之前坐著的時候,我還沒覺得如何,但一走在她旁邊,我才發現她的個頭真的很高,甚至看起來好像比我都要高一些。我沒忍住,就問了句:“你多高啊?”
“一米七八。”她冷冷地說。
我心裏頓時鬆了口氣,起碼她還比我矮了一厘米,但為什麼她看起來會顯得比我高呢?我一邊納悶地琢磨著,一邊稍稍向後仰著,想看看她的鞋跟是不是比我的厚。
可剛往後一看,她立刻警惕地轉過身,瞪著眼睛看著我問:“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我尷尬地笑著擺手說——打死我都不可能說我在看她的鞋跟。
她懷疑地上下打量著我,這讓我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我連忙往旁邊閃開一步,拉遠與她的距離,這樣有助於我將緊張的情緒平複下來。
她看了我一會,好像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神經質了,就衝我擺了下手說:“對不起啊,可能是職業病犯了,之前那些話……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說完,她便加快了腳步,小跑著追到了她爸爸身邊。
趙大舅找了社區外麵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驢肉館,進了店一看菜單,價位確實不便宜,肉菜平均60塊錢一道,素也要2、30塊,在五常縣這種小地方,這個價位可以說是相當高的消費了。
趙大舅拿著菜譜皺著眉頭糾結著,看來他平時是沒來過這,壓根不知道這的菜會貴到這程度。
我雖然跟真正的富豪沒法比,但是在普通家庭中,可以算是錢比較充裕的了,所以就解圍說:“這頓我請吧,就先來個驢肉三吃,再來個筋頭巴腦鍋,驢雜你們能吃嗎?要是能吃的話可以來個驢雜湯。素菜看看再點幾個,估計就差不多了。主食就驢肉火燒,怎麼樣?”
“可以可以!我覺得是可以啊。”趙大舅一聽我請客,頓時放下了菜譜,急切地回應著。
其他人也沒提出什麼異議,最後我老媽點了個西芹腰果,加上我之前點的那些,就讓服務員走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