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得出來,他這話可不是發自內心說的,他隻是害怕小子。
但這樣還不夠,我必須確保他不會把這份怨恨轉嫁到我身上,防止他哪天心情不爽了突然跳出來陰我一手。
不過有些話我並不想讓小子聽,所以我沒有繼續往下說了,就衝董華傑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我旁邊的按摩床這坐著,又喊了個領班,讓他找個按摩技師過來,跟董華傑開個背,讓他舒服舒服。
董華傑有點不知道是啥意思,緊張地看著小子,估計是以為又有什麼新懲罰了。
小子嘴巴一撇,說:“安哥請你按摩,你沒表示啊?”
董華傑一愣,隨後趕忙衝我道謝說:“謝謝安哥,謝謝安哥!”
“不用客氣,記得點,以後管好自己的嘴,交代你的事都妥妥辦明白了,好事肯定少不了你的。”我說。
“知道了安哥,那這按摩……算是……算是啥啊?”董華傑結巴著問。
“這算什麼?算是給你一個小小補償吧。雖然你確實多嘴了,該被收拾一頓,但剁兩根手指頭,我覺得稍微有點過了。”我一邊說一邊看向小子。
小子很不屑地把嘴一撇,然後便眯縫著眼睛看向董華傑。
董華傑被嚇得一哆嗦,連忙搖頭說:“不過,一點都不過,是我多嘴了,該罰。”
“行吧。”我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董華傑的肩膀說:“既然你這麼覺得,我也就不幫你說話了。不過今天的按摩你就老實享受著吧,就算是去年你幫我辦事的一點謝禮。”
董華傑吞了下唾沫,樣子有點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小子一看他這個慫樣,好像也不擔心什麼了,就轉頭走了。
我沒有急著跟董華傑說話,就往按摩床上一躺,兩眼一閉。
很快按摩師就過來給董華傑開背了,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在周圍走了一圈,確認小子確實不在休息區了,就回到按摩床這對董華傑說:“你知道小子為啥要剁你手指頭嗎?”
“知……知道。”董華傑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地回答道。
“那你應該也知道,是我把這事告訴小子的,對吧?”我問。
董華傑微微皺了下眉,似乎不太明白我想要做什麼,所以也沒有回答。
我看著他繼續說:“你知不知道宋怡穎有個同學叫呂藝文的,那女的個很高,有一米八。”
“我見過一次,怎麼了?”董華傑一臉迷茫地回答。
“那你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嗎?”我又問。
“幹什麼的?不知道啊。”董華傑繼續納悶地說。
“好,那我告訴你,那個呂藝文,她是個警察!”我說。
董華傑一聽見“警察”兩個字,頓時全身一激靈,撲騰一下就坐了起來。
按摩師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我們。
我衝按摩師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周圍沒人了,我才小聲對董華傑說:“你少了兩根手指一點都不冤知道嗎?因為呂藝文是警察這個事我沒跟小子說,要不然,剁了你整隻左手都不為過,你明白嗎?”
董華傑嚇得嘴唇都白了,冷汗劈裏啪啦從腦門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