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接吧。”
大齊也點頭回應了下,然後接起了電話。
“齊哥,近來可好啊?”畢洪濤的聲音立刻從手機裏傳了出來,雖然大齊沒有開免提,但我離得很近,所以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濤哥有事?”大齊平靜地問。
“沒有,這不是過年了,跟齊哥拜個晚年,祝你08年順利。”畢洪濤假惺惺地說。
“哦,原來就這啊,那就謝謝濤哥了。”大齊說。
“不用客氣。哦,對了,我這邊剛剛弄了點老毛子的魚子醬,齊哥有沒有興趣過來嚐嚐啊?”畢洪濤問。
“濤哥要是有話就直說吧,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大齊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
畢洪濤那邊明顯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又笑著說:“齊哥是什麼意思啊?”
“我沒什麼意思,就想知道濤哥是什麼意思。”大齊打了個啞謎。
“按齊哥的脾氣,應該不會幹背後捅刀子的事,對吧?”畢洪濤繞著圈子問。
“這黑刀子到底捅還是不捅,還得看那個人手裏是不是也攥著把刀子準備往我身上紮!”大齊說。
畢洪濤聽後哈哈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便繼續說:“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好久沒見過麵了,應該敘敘舊了。”
“行啊,那濤哥說地方說時間吧。”大齊痛快地說。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就在通江街的陳家江魚館,齊哥能賞臉嗎?”畢洪濤問。
我一聽,趕緊拉了下大齊的肩膀,衝他擠了下眉——陳家江魚館那是畢洪濤的地盤,他在那擺酒,怎麼看都是在擺一桌鴻門宴,如果話不投機動起手,我們恐怕是有命去沒命回。
大齊自然清楚去赴宴會是一步險棋,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但思考了片刻,大齊還是回答說:“行,那就陳家江魚館,晚上六點?”
“可以,就六點,我在江魚館恭候齊哥大駕。”畢洪濤帶著笑意地答應說。
大齊沒有回應,直接掛了電話,然後看向我說:“今晚怎麼說?你覺得咱們帶多少人過去?”
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帶多少人去都不可能比他的人多,既然你決定要去赴這個鴻門宴了,我覺得帶人不如帶槍。家夥,你弄到了嗎?”
大齊看了眼四毛,點頭說:“弄了,有四個。”
“有家夥就行了,人不用多,太多了顯得你怕事。不過現在最關鍵是,畢洪濤請你過去吃這頓飯打算說什麼。我分析,這件事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我說。
“啥意思?不就是他抽條了,想讓我別告訴顧逸儒嗎?”大齊說。
“不對。”我衝他擺了下手說:“你想想,畢洪濤現在是負責給整個永安街鋪貨的,但是除了咱們這,其他那些地方都不至於貨源是顧逸儒,所以他完全可以給其他地方抽條,就咱們這保持原來的貨品。”
大齊想了想,讚同地點頭說:“有道理啊,那他今天這個是送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