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耗子要說的意思,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他的出現似乎另有目的,似乎隻是因為他碰巧撞見了我和呂藝文,他才說出了剛才的那一番話。
“耗哥是說貨的事吧?”我問。
“噓,別這麼大聲,萬一被你的警察朋友聽見怎麼辦啊?”耗子故意挑事似的說。
我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耐著性子說:“我知道怎麼樣對咱們雙方都有利,這一點耗子哥就不用操心了,晚上我會跟著一起過去的。至於齊哥最後怎麼做決定,這個我還真做不了這個主,我隻能盡力勸他了。”
“希望你多盡盡力,不然,顧逸儒那邊就有好戲可看了。”說完,耗子一邊撇著嘴嘿嘿笑著,一邊抬起了車窗,慢慢調頭開離了金水華苑。
我一直看著他的車遠去,但心裏想著的卻並不是耗子跟我說的事,而是如何解決呂藝文的問題。
思來想去,我覺得唯一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就隻有那一個了,所以我趕緊奔著金水華苑跑了回去。
到了樓上剛一出電梯,四毛和小痦子就迎了過來,緊張地問我情況如何。
我衝他們擺手說:“跟金水沒關係,警察是問李作軍的事。”
小痦子不知道李作軍是誰,一聽說跟金水沒關係,他便鬆了一口氣。但四毛很清楚李作軍的事情,所以他先示意小痦子去忙自己的事,然後便跟我到了一邊,低聲問:“警察開始調查李作軍的死因了?”
“沒,李作軍在濱江犯事了,他是逃犯,警察在抓他,隻是過來問問我知不知道李作軍跑哪去了。”我說。
“哦,嚇死我了。警察應該沒什麼線索吧?”小子依舊緊張地問。
“應該是沒有,你去忙吧,警察和李作軍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今天晚上你得帶著人跟著我和齊哥一起過去。人不用太多,就兩個,你和……就小痦子吧,讓趙家柏他們看家。”我說。
“行,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四毛答應一聲,轉頭跑下了樓。
我稍稍緩了一口氣,便快步返回辦公室裏。
一進門,發現屋裏空無一人。
“小子?警察都走了,出來吧!”我一邊關門一邊說。
等了一會,小子這才從沙發後麵探出兩隻眼睛,緊張地朝門口掃了一下,然後問:“真走了?沒跟你回來?”
“確定已經走了,我看著警車開走了才回來的。”我說。
小子也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才從沙發後麵繞出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兩隻胳膊往靠背上一搭,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走到他對麵坐下來,看著小子說:“你給我惹的麻煩可不輕,要是警察查出來李作軍已經死了,估計第一個懷疑的就會是我!”
小子把嘴一撇,不屑地說:“你以為警察真有那本事?他們要是真那麼牛逼,我早就進去了。”
“行,你牛逼,我不跟爭這個。反正我問出來,李作軍在濱江搶劫強奸,犯的事不輕,警察不可能輕易放棄這案子。一旦我被找上了,你的麻煩也小不了,我不是威脅你,就是提醒你一聲,咱倆現在才是真正拴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就因為你覺得我坑了你,覺得顧逸儒能給你錢,所以你去替他殺人,回頭來報複我!”我用帶著十足攻擊性的語氣對小子說,同時這句話也是在試探小子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