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07年,我都把小子看成是瘟神,尤其是出了李作軍那事之後,我更是煩他煩得要死。不過今天看到他那張欠揍的臉,我反而覺得十分安心,腦子裏竟冒出了一個風騷的想法——有個背著命案的瘋子跟在我旁邊好像也是件不錯的事。
路上沒出什麼岔子,很順利我們就到了萬盛廣場。進了樓,到了顧逸儒的辦公室,一進門我就看見了散在茶桌上的那一張張照片。在一旁還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估計裏麵還有耗子那天拍的錄像。
顧逸儒麵無表情地朝桌上抬手示意說:“看看吧。”
我雖然已經看過兩次了,但還是按照顧逸儒要求的,走過去把照片逐一看了一遍,又去看了看筆記本電腦上的錄像。
錄像和上次耗子在車裏給我看的不太一樣了,他似乎是經過了剪輯,把我和呂藝文之間的互動變得更加曖昧了,根本不像是相親見過一麵的關係,更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但我並沒有急著去澄清自己,而是不慌不忙地望向顧逸儒說:“是耗子送過來的吧?”
“也許吧,有人今天早晨把這些東西扔到公司門口就跑了,從監控上看,個挺高的,好像是耗子。”顧逸儒平淡地說。
“那儒哥知道昨天畢洪濤那邊出的事嗎?”我問。
“聽說了,畢洪濤進醫院了,那一刀好像捅得挺狠的,紮廢了一個腎,差點要了他命。”顧逸儒語氣依舊輕鬆,甚至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顯然根本不關心畢洪濤的死活。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來,步履輕快地走到我麵前,一邊伸胳膊勾住我的肩膀,一邊看向小子說:“你是怎麼把他拉到你那邊去的?”
我心裏頓時一驚,雖然我知道這事並不一定能瞞住顧逸儒,但他會問得這麼直白,確實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看了眼小子,強作鎮定地笑著說:“儒哥要真覺得我有本事把他拉到我這邊,那就真謝謝儒哥的抬舉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沒在故意幫著你?”顧逸儒一邊問一邊看向小子,目光銳利。
小子並沒有避開顧逸儒的視線,隻是隨意地回望著一會,又朝我看了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顧逸儒說:“幫我?除非我能給他什麼好處,不然,嗬嗬……”
顧逸儒眉毛一揚,似乎也認同了我的說法,於是便拍了拍我的肩膀,拉著我一起坐到沙發上,然後擺弄起了茶桌上散著的那些照片。
一邊擺弄著,顧逸儒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說:“呂藝文,24歲,去年警校畢業,在濱江南崗公安局刑警中隊實習,今年調到嘉林通江公安局,還有刑警,不過已經不是實習隊員了。”
“儒哥對她這麼了解啊?”我微笑著問。
“該了解的人肯定是了解一下的。除了這些之外,我還了解一些有趣的東西,這個叫呂藝文的,跟你好像是同一所中學的吧?五常一中。”顧逸儒看著我問。
“她跟我是一個中學的?”我有些詫異地問,因為我之前確實不知道。
“怎麼?你不知道?”顧逸儒笑著問。
“不知道,她也是五常一中的?我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