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邊猶豫著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問一句:“出什麼事了嗎?”
“嗯,確實出事了。”顧逸儒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我一臉嚴肅地問:“你算卦真的能算準嗎?別跟我扯沒用的,我要你一句實話。”
“卦肯定是心誠則靈了……”我含糊地回了句。
顧逸儒像是並沒有心情跟我兜圈子了,聽到我的回答,他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怒意。但他並沒有衝我發火,而是看了眼二胖,擺手說:“你先到外麵等我吧,我還有話沒跟常安說完。”
“那我用不用先安排人?”二胖問。
“嗯,先安排著,回頭告訴我情況。”顧逸儒說。
二胖用力一點頭,轉身跑出了辦公室。
門一關,顧逸儒便再次看向我說:“現在能說了嗎?”
我皺著眉又看了眼坐在門口的小子,他雖然依舊是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但我知道他一直在聽我和顧逸儒之間的對話,而我的每一句回答,都很有可能會動搖我和他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關係。
但回避顯然不是個好的選擇,現在對於我來說,坦誠才或許才是贏得信任的關鍵。
所以我沒有在看小子,而是把目光移回到顧逸儒的臉上,直接對他說:“算卦是假的,隻是些事前事後的調查,或者一些心理層麵的分析或者話術,還有一些察言觀色。想要靠算卦找人,根本不可能。”
顧逸儒聽後呼了口氣,點頭說:“我也知道不可能有算卦這說,但是從天聽人講,有些算卦的老師傅,人走丟了,一算就能算出來在哪丟的。”
“其實我也可以算,無非就是離水近,或者離火近的地方。因為人的生活就是離不開水和火,哪怕這個人死了,他也很可能死在離水很近的地方。”我回答說。
“所以就算現在有人找你算耗子在哪,你也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複,對吧?”顧逸儒再問。
“給不出,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思路。出了昨天的事,他要麼找地方藏起來,要麼就是準備正麵跟畢洪濤對著幹了。如果是後者,他自己肯定掀不起什麼風浪,所以一定是去找了幫手。而耗子日常的活動範圍就在江邊,隻要去早市魚市場稍微打聽一下,就能大概推測出有什麼人會選擇站在他這邊了。”我分析說。
“行,那我給你人手,你帶著他們去魚市場,把耗子給我找出來!隻要事成了,我就把你最想要的東西給你,你知道是什麼。”顧逸儒蹙著眉,一臉凝重地說。
我心裏頓時一震!
我最想要的東西……那自然是小子殺李作軍時用的那把刀,還有當時穿在我身上的那件血衣。
“沒了那些東西,儒哥還能信著我?”我懷疑地問。
“信任這個東西,有時候確實是可以通過時間去建立的,我不說這段時間裏你和我之間會產生什麼羈絆,甚至可以說,你在過去這半年裏,已經恨我入骨了,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因為我信任的不是你和我之間的關係,而是這個……”說著,顧逸儒伸出一根手指,朝我心口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