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一愣，趕忙看向李建明。
李建明緩了口氣，似乎在壓著肚子裏的火，等情緒稍稍平緩下來了，才放慢語速說：“我……幫著耗子……打過架……就為了……她！”
豁牙立刻張口要翻譯，但我衝他抬手示意一下，表示這次不需要了，因為我聽清了李建明的話。
“那是哪年的事？”我問。
“前年……冬天。”李建明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回答說：“她在工地做飯……被人……欺負了。耗子當時要自己去……我跟著了。那次幹得很慘，都……進……醫院了。後來……濤哥就知道了。”
“當時你不知道還有個小孩吧？”我問。
李建明搖了搖頭，又看了眼照片，才一字一頓地說：“今天……去她家……才知道。”
“平時跟在耗子手底下混的人有幾個？能把他們都找過來嗎？”我奔向正題說。
李建明有些不屑地哼笑了一下，然後看了眼豁牙。
隻是一個眼神，豁牙就明白李建明的意思了，向我們轉達說：“昨天晚上出事之後，明哥就把耗子手底下的人都攏到一塊問話了，他們說出來好幾個耗子平時愛去的地方，我們也都安排人去找了，到現在也沒人給回來消息，所以耗子應該沒躲在平時常去的地方。”
“我不是要問這個，我是想知道，耗子平時都跟其他什麼人有來往，比如經常一起出去玩的朋友啊，或者生意上有合作的某些人之類的。”我說。
豁牙又轉頭朝李建明看了下。
李建明從鼻孔噴了下粗氣，然後才衝豁牙子點頭說：“熬嗯臥愛。”
“好，我這就叫他們把人帶過來。”豁牙答應了一聲，便拿出手機開始叫人。
在等待的過程中，之前負責看門的兩個人也把那四個麻袋裝進了小貨車上，在跟李建明打過招呼之後，他倆就一起開車離開了，應該是去處理這四具屍體。
他們剛走沒多久，便有一輛麵包車停到了樓外麵。車門一開，呼啦啦下來好幾個人，前麵的人一臉凶相，跟著出來的三個人則縮著脖、緊皺著眉，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跟耗子混的。
幾個人進了屋，領頭的過去跟李建明點說：“明哥，人帶來了。”
李建明輕輕一點頭，然後便將之前殺人時用的那把刀亮了出來，刀身還掛著沒幹涸的血。
三個人被嚇得一哆嗦，然後便互相看著彼此，不斷歪頭示意著除自己外的其他人上去跟李建明說話。最後終於有一個人繃不住了，縮著頭走到李建明跟前說：“明哥，我們已經把能想到的都說了，肯定不敢瞞著你。”
李建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應聲，而是抬手朝我示意了下。
三個人一起朝我看過來，又納悶地對望了起來，顯然弄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我也沒跟他們解釋，直接問道：“你們跟耗子平時走得很近，對吧？”
三個人不敢猶豫，全都痛快地點著頭。
“那他平時經常來往的人裏麵，有沒有四十多歲的，然後大大咧咧的，沒什麼文化，又貪財又好色。”我繼續問。
三個人再次愣了一下，接著便一起衝我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