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畢洪濤騙了？”我忙問。
“不是，還記得去年那個項目嗎？”二胖緊緊皺著眉頭說。
“去年……啊啊啊，就糧庫那個什麼生物發電的項目？”我問。
“對！就那個項目！”二胖歎著氣說。
他這一說，我立馬就回想起來了。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去糧庫那邊給顧逸儒談生意的法國人算過一卦。當時回來的時候，我這一道上都覺得那個法國人和那個姓郭的經理哪個不太對勁，但查了一下又沒查出什麼問題，所以也就沒太當回事。現在看來，我當時的感覺並不是錯覺，這兩個人真的有問題！
“那項目是假的？”我問。
“哎！”二胖長長歎了口氣，搖頭說：“不是，項目是真的有，但人他媽是假的。”
“人的假的？”我詫異地問。
“嗯，糧油廠的總經理根本不姓郭，姓李，叫李忠輝！而且壓根就沒有法國代表過來，到這邊的都是中國人！那倆人就是趁著工廠休息，過去假冒的，把我們給套路了。”二胖說。
“那照片呢？還有網上的那些介紹，那是怎麼回事啊？”我奇怪地問。
“照片是真的，當時確實是副市長去糧油那裏考察的項目，關鍵是那兩個人也混到裏麵去了，但是回頭一問，糧油廠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倆人是誰。就是市政府的以為他倆是糧油的，糧油的以為他倆是市政府的，結果他倆誰的人都不是，就那麼大大方方去握手合影了，還他媽站在中間那位置了！還有那個網站，糧油廠根本還沒自己弄主頁的，好像也是他倆自己弄上去的。”二胖解釋說。
“我靠！真他媽有一手啊！那儒哥被坑了多少錢？”我問。
“媽的，被坑了兩個億！”二胖歎著氣說。
我一聽這個數，眼睛都直了，在驚訝地吞了下唾沫之後才問：“你說……兩個億？！”
“嗯，兩億，媽的！”二胖說。
“報警了嗎？”我皺著眉問。
“報警？怎麼報？讓警察徹底查一下這錢的來路嗎？”二胖反問。
這話也對，顧逸儒的錢肯定不是好路子來的，光靠他這家外貿公司還有那幾個酒吧飯館，想賺兩個億就跟做夢一樣。但是光靠走白貨也不可能賺那麼多的，也未必有兩億的現金，估計這裏麵還有貸款之類的。
“這兩億裏麵還有貸款吧？”我試探著問。
“對，媽的貸了一億，這下子損失可慘重了。辛辛苦苦三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二胖搖著頭說。
正說著，從辦公室裏麵傳來了顧逸儒的喊聲：“二胖，把常安叫進來！”
“聽見了！”二胖大聲回了句，然後看了看我。
“走吧。”我無奈地回應說。
二胖再次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帶著我再次回到了顧逸儒的辦公室。
顧逸儒在沙發那裏坐著，見我進來了，也沒再發怒要動手，而是朝著茶桌對麵的沙發上指了一下。
我皺了下眉，也怕他會突然掏出一把槍給我腦門上來一下，所以站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