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齊轉頭衝我一抬下巴,示意我們繼續走。而他也邁著大步跟了過來,把後背完全留給了李建明,也不在乎李建明會不會從後麵給他一下子。
我一邊走一邊不時回頭看著。
李建明站在那裏繼續盯著大齊看,但卻並沒有追上來的意思,等了一會,他手裏的尖木頭也被丟在了地上。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胳膊使勁往上提了一下,好把畢洪濤架得更高一些,走起來也更省勁。
大齊的車就在庫房附近。我們到了車跟前,大齊開了後車門,把畢洪濤先塞了進去,然後便開車門要往駕駛位上坐。
我一看他那搖搖晃晃的樣子,趕緊過去攔著說:“算了算了,你去副駕駛,我開車。”
大齊吃驚地看著我問:“你會開車?!”
“比你會得早,你去旁邊吧。”我擺手催促著說。
大齊把嘴一撇,一邊用驚奇的目光看著我,一邊挪到了旁邊的副駕駛。
我坐到車裏,先熟悉了一下,畢竟距離上次開車已經有半年多了。我稍微調整了一下狀態,又做了幾個深呼吸,等感覺找得差不多了,便試著發動車子,先慢開,再一點點加速,小心地開出了倉庫。
中醫院也有外傷急診,所以我們也不用舍近求遠了,到了中醫院門口就停了下來。四毛陪著大齊先去急診了,我和剩下的人則把畢洪濤從車裏弄了出來,也拽到醫院去看一下,免得他死在我們手裏。
大齊傷得挺嚴重,雖然那一棍子確實是砸偏了,但頭骨卻打裂了,而且有淤血塊,醫生的建議是住院觀察。畢洪濤的情況就更嚴重一些,雖然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但如果不進行手術治療,今後可能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但大齊並不想住院,現在也不是住院的時候,他隻是進行了縫針止血、進行了一下包紮。
至於畢洪濤,我們隻需要確認他會不會死,既然現在死不了,我們也沒必要安排他進行手術,隻把頭頂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便一起離開了醫院。
車子開離了南天街,到了外環路上,大齊指了指街心公園旁邊的一個停車處。
我把車靠過去慢慢停下,轉頭問大齊:“怎麼了?頭暈?”
“沒,想跟你商量了一下後麵的事。”大齊說。
“那兩個選擇嗎?”我問。
“嗯,其實是三個,不當要飯的,不當狗,我們自己幹。”大齊說。
“自己幹?”我回頭看了眼躺在後座上的畢洪濤,問:“你是說,拿了畢洪濤的魚市場?”
大齊咧嘴一笑,衝我用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