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也沒猶豫,直截了當地說:“那你給顧逸儒打電話吧。”
我衝大齊一點頭,便拿出手機撥了顧逸儒的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終於有人接了,但並不是顧逸儒,而是個陌生的女人聲音。
“您好,請問是顧逸儒的電話嗎?”我試探著問了一下,也怕是警察。
“你是常安吧?我看來電顯示是你的名。”陌生女人用戰戰兢兢的語氣問。
“我是,您哪位?”我問。
“哦,我是顧逸儒的愛人,你找他有事?”對方說。
“原來是嫂子啊,儒哥在嗎?有事要跟他說。”我客氣地說。
“在,你先稍等一下吧,他在跟警察說事。”對方說。
“現在儒哥在哪?醫院?”我接著問。
“沒,我們在家呢,你要……要過來?”對方問。
我猶豫了一下,選擇回答說:“我們就不過去了,等警察走了,讓儒哥給我回個電話吧,就說我這有他想要見的人。”
“好,那等會人走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說完,她便把電話掛斷了。
我也放下了手機,衝大齊說:“警察在顧逸儒那呢,他老婆讓咱們過去,我覺得知道顧逸儒的家對咱們也沒好處,他會更防備咱們,所以就讓顧逸儒有空了給我回電話了。”
“嗯,你定吧。”大齊點頭說。
我倆正說著,忽然後座那裏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呻吟。我連忙回頭,看到畢洪濤咧著嘴,手扶著額頭,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大齊也回頭看了畢洪濤一眼,語氣不屑地說:“我勸你最好老實躺著別亂動,你要非得坐起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再躺下。”
畢洪濤勉強睜開眼睛,朝我們掃了一眼,接著嘴角翹了一下,哼笑著說:“媽的,你們牛逼。”
“這不用你說,我自己也知道。”大齊笑著說。
畢洪濤也笑了一下,但還是不聽勸地撐著座椅坐了起來,然後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陣粗氣。等緩上這口氣了,他立刻開口對大齊說:“大齊,咱們商量點事吧?”
“商量啥?讓我放你一馬?”大齊問。
“別把我交給顧逸儒,送我過去,我這條命就沒了。”畢洪濤頓了一下,吞了口唾沫又繼續說:“你不是想要我的地盤嗎?我給你,我把那些店,那有那些人全都給你,還有錢,我手頭上起碼還有一千萬,我都給你,你放我一馬。”
“你當是我三歲小孩?我放你,你能放過我?”大齊不屑地撇嘴反問。
“能!當然能!你信我,隻要你放我一馬,別把我交到顧逸儒那,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找你麻煩,也絕對不會碰你妹妹一根頭發,絕對。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要我任何東西做抵押,我可以把我爸壓在你手上!求你了,放我……”
畢洪濤正說著,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這“恐怖”的聲音也打斷了畢洪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