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去嘉東吧,還是上回那地方,你過去之後就跟他們提我,錢給一萬就行,保準連灰都不帶剩的,千萬別往垃圾箱裏扔,知道嗎?”小子叮囑說。
“知道了,那我現在過去。”我說。
“嗯,去吧,有什麼新動態了,隨時打電話聯係啊。還是那句話,我跟你,咱倆才是一邊的,隻要你不坑我,我肯定也不帶坑你的。”小子說。
我答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然後發動車子,按小子說的趕去嘉東工廠區。
車到了上次小子燒屍體的工廠大門,我按了兩下喇叭,很快就有人出來了,還是上次那個獨眼的羅鍋。
他從角門繞出來,到車邊探著頭撇嘴朝我看了眼。
我連忙假笑著衝我點了點頭,自報家門說:“是小子讓我過來的,有個小件。”說著,我把包裹提起來給他看了眼。
獨眼羅鍋朝看了看包裹,很直接把手往我麵前一伸,意思顯然是直接要收錢。
我記得上次過來的時候,裏麵負責燒爐子的也要給錢的,而小子告訴我的是拿一萬就行了,所以我就向那人問了句:“錢是全給你嗎?還是分開給啊?”
“給我五千,到裏麵再給五千!”獨眼羅鍋不耐煩地說。
我連忙笑著點了點頭,從包裏拿了五千遞過去,等他在我麵前點好了,便開了門放我進去了。
開車到了裏麵鍋爐房,出來的還是上次那個穿戴好像屠夫一樣的胖子,不過這次他沒戴口罩,讓我看到了他的臉。
很意外的是,這胖子長得非常秀氣,如果真能瘦下來,絕對是迷死萬千少女的類型,而且看臉的話,估計歲數可能連20都不到。
他好像也注意到我在盯著他的臉看了,於是很不爽地瞪了我一眼,隨即掏出口罩,又戴了回去。
我這下頓時明白他為什麼要戴口罩了——他這張臉是真的和他幹的工作存在著巨大的反差。
知道他不願意被人盯著看了,我也趕緊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隻管把包裹遞過去。
他接了包,轉身進了鍋爐房,也沒看裏麵裝了什麼,直接開了爐子就往裏麵一扔。
我在旁邊看著,等爐溫的指針到了接近紅色的區域時,我知道這個溫度足夠燒毀裏麵的東西了,於是就把錢遞給了胖子。
他和上次一樣,根本沒點,接了錢就揣進了兜。
我看他沒有跟我搭話的意思,就轉身出了鍋爐房,開車返回了廠區大門。
到了大門口,獨眼羅鍋給我開了大門,在出去的時候,他還衝我揮手示意了一下,臉上竟然還掛著笑,就好像在衝我說:“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我歎了口氣,心裏想,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來這地方了!
而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在馬路斜停著一輛不太起眼的SUV,車窗是放下來的,讓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車裏的人。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我可以確定,車裏的人是在盯著我看的,而且是故意讓我知道他在盯著我。
那是周海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