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之前一直在回避白貨這一塊,所以對KTV那邊並沒有太過關注,不過想一想也能知道,之前包間多,是為了方便賣貨,現在不走白貨了,那麼多包間確實沒什麼用。
但是要徹底把KTV改成夜店,這就涉及到裝修、涉及到花錢了,而且還不是小錢,我也做不了這個主。
於是關於這個提議,我隻是點頭說:“這個提議是可以保留的,但是我得跟齊總商量一下,因為這個真要改的話,可能就得一個多月、甚至更長時間不能開工了。影響還是挺大的。”
“這個就是長痛不如短痛,反正這事也看局勢,要是以後管得不像現在這麼嚴了,可以安排陪唱、坐台,那留著包間肯定有好處。要是以後一直都這樣走綠色經營了,那KTV就真沒必要留了,除非街上的其他店也都整改了。”馬經理說。
“嗯,建議是不錯,不過最後怎麼決定我還得考慮一下。”我先認同了馬經理的提議,然後繼續問:“除了這些之外,三位還有其他什麼想法嗎?不是自己部門的業務也可以說,比如洗浴這一塊,客房啊,或者宣傳啊、人員安排啊,都可以說。”
三個人對望了一眼,誰都沒開口,好像也說不出什麼了。
我覺得用人方麵的事也沒必要跟他們商量,空出來的兩個職位我決定找四毛商量一下,看看他那邊有沒有兄弟想幹的,要是他們都不想賺這份踏實錢,那到時候我在去跟人事經理說說,讓他在外麵招。
至於改建後的廣告,這個現在也不著急,所以想了想,好像也真沒什麼事情要說了,於是我就散了會。
我在辦公室裏把開會談到的事情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後便帶著筆記本趕去了中心醫院。
到了病房一看,大齊正盤腿坐在床上跟四毛一起打遊戲,似乎心情非常好。
大齊發現我來了,但隻看了我一眼,便將視線再次移動到了電視屏幕上,兩手還是緊緊抓著手柄,劈裏啪啦地狂按。
我也喜歡玩電子遊戲,很清楚一個人在玩遊戲的時候是最討厭被打斷的,所以我進了病房什麼也沒說,隻管拽了椅子坐在旁邊,一直等到大齊找到了一個存盤地點,把遊戲保存好,我這才開口問:“可以稍微停一下了?”
“可以了,你這邊有什麼新情況了?”大齊轉回頭衝我問。
“有好事,也有不太好的事。”我賣著關子說。
大齊把嘴一撇,說:“那就先說好的吧。”
“好的是跟我有關的,顧逸儒今天找我了,把李作軍那些東西給我了,我也拿去嘉東給燒了。他還說,以後我想走隨時都可以走,他絕對不攔著。”我說。
“這確實是好事,問題是,壞事是啥啊?”大齊皺著眉問。
“壞事有三個。”我回答說:“第一個,周海波沒走,我在嘉東燒完東西從工廠裏出來,看見周海波的車就停在路對麵,他還特意把車窗放下來,好像是故意想讓我看見他,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我給崔忠文打過電話,他那意思就是讓咱們小心一點,哪怕現在風聲不那麼緊了,也別太囂張了,該停的業務都得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