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他點頭一笑,便轉身走出按摩院,開車門坐到了車後座。
大光頭回到車上,坐到了我旁邊,然後拍了拍司機靠背說:“開車吧。”
司機立刻發動車子,順著南天街向東走,開了幾分鍾,車子停在了一個類似花園廣場的地方,隨後那大光頭便示意我下車,然後帶著我徒步往廣場裏麵走。
順著青石板路走了一會,我便看到了在花園中央處的一棟洋房。洋房外麵有一圈金屬柵欄圍牆,大門兩邊的石柱上安裝著攝像頭。大光頭走到門口,衝攝像頭揮了揮手,大聲說:“我帶人過來了。”
話音剛落,大門便自己打開了。
大光頭回頭衝我說了聲“跟我來吧”,便邁步往院子裏走。
我跟在大光頭身後進了院子,剛走進去沒幾步,就聽見幾聲渾厚的犬吠,緊接著三頭高大的黑色大丹犬從路旁的草叢後麵躥了出來,呲著牙衝我凶猛地吼叫著。
我從小就很怕狗,一看見這三個“怪物”,頓時嚇得我全身一哆嗦,都不敢向前邁步了。
大光頭回頭看了我一眼,帶著嘲弄的意味衝我笑了下,說:“沒事,拴著鏈子呢,衝不過來。”
我看了眼這三個“怪物”的脖子上已經被扽得繃直的鎖鏈,緊張了吞了下唾沫,然後便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地跟著大光頭繼續往前走。
好在這三個怪物隻叫了一會就收了聲,隻是站在那裏直勾勾地盯著我。雖然都說咬人的狗不叫,但對我來說,隻是它們不叫了,那恐懼感就會明顯下降,我也趕緊加快了腳步,快速穿過前庭的步道,來到了洋房的門前。
剛到門口,兩扇白色的雕花木門便左右分開,解大哐竟然親自走了出來,笑嗬嗬地衝我說:“安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解大哐的這句開場白可真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我趕忙擺手說:“不敢不敢,哐哥可別這麼叫,我可不敢在您麵前稱哥,您就叫我常安、或者安子,可千萬別叫安哥,我可真受不起。”
“哈哈哈,那麼客氣幹啥。來來來,裏麵請。”解大哐哈哈笑著,走過來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就像老朋友見麵一樣把我帶到了屋裏。
我稍稍側頭用餘光掃了眼那大光頭,他並沒有跟進來,隻是站在門口,詫異地盯著我看,估計也沒想到解大哐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迎接我。
我心裏也納悶,完全不知道解大哐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隻能稀裏糊塗地跟著他進了屋,上了二樓,來到了書房。
落座之後,立刻有人端來了茶點,放在我麵前的小桌上。而解大哐則往對麵的圓沙發上一靠,笑著衝我說:“不用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一樣。”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哪敢真不客氣啊,還是非常拘謹地衝解大哐笑了一下,然後就僵在了原地,腦子裏一片混亂,路上排練好的那些詞,這時候也不知道都飛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