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和六子一幫人在餐廳吃到了九點多,然後便醉醺醺地出了大門往街東頭去了。我送他們到門外,目送了他們一段便轉身往店裏走。但還沒等推開門,我便看見大齊忽然折返回來,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金水了。
我趕緊幫大齊開了門,可大齊跑到我麵前,卻停了下來。
我納悶地看著他。
他則笑嘻嘻地說:“那個,我不是故意不帶你去,因為每次你不都對這事沒啥興趣嘛,別往心裏去啊。”
“就這事啊?”我笑著問。
“啊,我怕你多想了,這段時間不是一直沒露頭嘛。還有就是之前我說咱倆不同道啥的,其實我真沒別的意思,是真的覺得你不適合走這條道,算卦什麼的比較適合你。”大齊笨嘴笨舌地解釋著。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明白,親兄弟也不是一定要幹同一行。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次的事,可能沒你想的那麼順利,別太上頭,該往後撤就往後撤。”
“我知道,心裏有數。先走了啊,你回去吧。”說著,大齊拍了下我的胳膊,轉頭又跑向了六子他們。
我在金水華苑待到晚上十點多,見大齊沒有回來的意思,我就去跟店裏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回家休息去了。隔天再到金水,還是沒見大齊,看樣子他是又恢複到了之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狀態。
我沒有給他打電話,因為他的決心已定,說什麼都沒有。而解大哐那邊我更不知道該怎麼問,所以我所能做的就隻有等待了。
周末很快到了,郭財旺的最後兩場演出帶來了比初演時更高的客流量,但我的心神卻完全無法集中,因為過了今晚,就到了大齊和解大哐決戰百隆的日子了。
郭財旺的演出結束後,我照例陪著他一起出去吃宵夜,順便也說起了今後的安排。
郭財旺說,他明天晚上演完就哪也不去了,直接坐晚上的飛機去北京,所以他希望我能在明晚給我準備幾隻福利記香辣雞。
我趕忙答應下來,其他的也沒再多問。
晚上回到家,我躺到床上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怕明天會出事。
我實在忍不了了,就坐起來給四毛打了個電話。
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四毛小聲問:“安哥,有事?”
“你家裏人都睡了?”我問。
“嗯,都睡了。”四毛說。
“抱歉啊,打擾你們休息了。”我說。
“沒沒沒,打擾啥啊,其實我根本睡不著。”四毛笑著說。
“你也緊張了?”我問。
“肯定緊張啊,明天這是要去跟南天門解大哐幹架了,是舊城區的天王,要是真打贏了,咱們就牛逼了。”四毛語氣中透著興奮。
“別光顧著興奮,記得我告訴過你的話吧?”我問。
“呃……保護好齊哥?”四毛拉著長音問道,顯然是把我之前叮囑他的話全都忘光了。
我歎了口氣。
還沒等開口,四毛就趕忙道歉說:“嘿嘿嘿,對不起啊安哥,上次你確實跟我說過,但是最近事太多了,一直都在忙,我就給忘了。你再告訴我一次,這次我肯定不帶忘的,絕對,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