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傻了,就感覺好像自己正在做一場噩夢一樣。
而還沒等我從這場“噩夢中”回過神,大齊已經被從手術室裏推出來了,在他的右胳膊上包著厚厚的繃帶,光禿禿的光是看著就讓我覺得心裏直翻。
護士把大齊送到病房裏,我們也趕緊跟了過去。
很快就有醫生過來跟我們說大齊的情況了,我還沒等聽明白,警察就到了。四毛他們全都帶走了,大齊的左手也被帶上了手銬,另一端銬在了病床上。
好在警察要抓的人裏麵並沒有我,但我也不能靠近了,因為大齊的病房外麵就有警察站崗看守著,不讓除了醫生護士之外的任何人進去。
我徹底變得手足無措了,隻能到大廳那裏去給顧逸儒打電話。剛拿出手機還沒等撥電話,我的手機就自己響了,電話是金水華苑那邊打來的。我心裏頓時一驚,害怕是金水那邊出了什麼狀況,所以趕緊接了起來。
果然,電話裏傳來人事經理緊張的聲音:“常總,永安街這邊好像出事了,來了好幾個警察。”
“警察?是來查什麼嗎?”我問。
“不知道,不是奔咱們來的,但是一直都在走,警車來了好幾輛,也不知道是出什麼事了。上次咱們這不也有好多警察過來嗎?我害怕是不是又跟上回一樣,怕影響咱們生意,所以就給你打電話了。”人事經理說。
我回頭看了眼被警察看守著的病房,也知道留在醫院沒有任何意義了,就衝人事經理說:“我馬上過去,等我去了再說。”
掛了電話,我便跑去病房外麵值班護士那裏,因為出來的時候匆匆忙忙,身上就揣了兩百多塊錢,我把兩張一百的都塞到護士的手裏,然後留了我的電話號,讓她等到大齊醒過來了,就給我打電話。
護士長趕緊收了錢,衝我點頭答應了。
我拿著剩下的二十幾塊錢出了醫院,打車趕奔金水華苑。出租車剛一進永安街,我便看到了幾乎路都塞滿的警車,整條街上到處都是警車。
出租車開不進去了,我就提前下了車,一邊往金水華苑的方向走,一邊探頭看著左右兩旁的情況。
在金水華苑附近有幾家網吧,我看到網吧的門被砸壞了,有警察在裏麵問著話。繼續往前走,似乎周圍其他的店鋪似乎也出了相似的情況,唯獨金水華苑沒有遭殃。
雖然還沒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心裏已經隱隱猜到了原因。
進到了金水大門,剛好有兩個警察走電梯口走出來,其中一個就是呂克言。
我一看見她,頓時感覺腦袋嗡了一聲,雖然她並不能把我如何,但我實在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聽到她在我耳邊嘟嘟囔囔那些沒有用的東西。
呂克言也注意到了我,並且一直瞪著我,但她並沒有過來跟我說話,在與我擦肩而過之後便出了大門。
我一直目送呂克言離開,這才回頭跑進電梯。到了人事辦公室,人事經理趕緊站起來,緊張地過來說:“常總,永安街被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