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幫什麼忙嗎?有需要您盡管說,不管是錢也好,還是人也好,都沒問題。”我說。
小痦子父親苦笑了一下,衝我搖頭說:“不用了,謝謝你了,真的什麼都不用,你們能來看看就可以了。我們也不打算弄什麼了,也不想告訴別人,人都走了,也不想讓他再去給別人家小孩當什麼反麵教材了。”
我看著小痦子父親緊咬著牙的表情,多少也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估計他身邊的那些朋友、親戚平時也沒少說些讓人厭煩的話,天天指點江山,嘴上說得好聽,但實際幫忙的卻一個都沒有。所以我也沒勸什麼,隻是問:“明天幾點?我過來。”
“早晨6點。”小痦子父親說。
“喪儀的人找了嗎?”我問。
“沒,不用了吧?也不想弄什麼遺體告別。”小痦子父親說。
“追悼會不用了,但是喪儀還是安排一下吧,這個我來,您就不用操心這方麵的事了。”說完,我也沒管他樂意不樂意,直接轉頭走了出去。
二胖跟我一起到了屋外,對我說:“做喪儀的,門外麵有好幾家,敬享園裏也給安排,費用都差不多。”
“去外麵找吧,然後我給公司裏的人打個電話,看看誰跟小痦子比較熟,明天一起過來吧,感覺他爸媽對金水華苑的印象還行,起碼小痦子走的那天別像今天這麼冷冷清清的。”我說。
“嗯,其實我讓你來,也是這個意思。”二胖點頭說。
出了殯儀館大院,門外就有一排花圈店,進去隨便一問就找到了做喪儀服務的。
那個喪儀師傅給我介紹了好多流程,聽起來特別繁瑣,也很累人。我不想把程度弄那麼複雜,因為小痦子的爸媽已經心力交瘁了,就別在喪事上再折騰了,所以就讓喪儀師傅準備一套送行的詞,其他諸如磕頭、燒東西之類的統統不要,費用我照樣按最高的標準出。
少幹事多賺錢,這活喪儀師傅肯定願意接,所以我就告訴給他具體的房間號還有時間,讓他自己準備好東西,明天早晨準點到那就行了。
之後我又給公司人事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發個通知,明天誰想過來就來,而且不用準備份子錢,我還給來的人報銷打車費。
喪儀的事安排好了,通知也發了,我的心裏多少也舒坦了一些。隨後我便和二胖再次回到了小痦子的靈堂,把我安排的事情跟小痦子爸媽說了一聲,他們再次對我表達了感謝,然後就問我是不是明天也要安排飯店什麼的,畢竟可能有人要來。
我趕忙說:“這些你們都不用操心了,我來做就行。”
兩口子還是覺得不好意思麻煩了,想要拒絕。
我隻好回答說:“我是把吳佳江當弟弟一樣看的,他這次出事就是我沒照顧好他,所以你們就別推辭了,也別跟我客氣了,你們越是這樣,我心裏也就有愧,就當是讓我補償補償你們吧,求你們了。”
兩口子一聽我這樣說,總算不再推了,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