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了歐亞小鎮門口停下了,我簡單向二胖道了謝,下車往社區裏麵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二胖忽然從身後衝我喊著說:“常安,以後有事就打電話,買賣不成仁義在,畢竟也是認識一場。錢你就放心放我那,需要的時候隨時過去拿,箱子密碼我肯定不給你動。”
我回頭衝二胖點了點頭,再次揮手道別說:“謝了。”
二胖明顯地歎了一口氣,把頭縮回到車裏,發動車子開走了。
望著漸遠的車子,我心裏竟有了一絲失落,感覺好像又少了一個朋友。但我並不想讓這種情緒占據主導地位,馬上在心裏默默地叮囑自己,二胖和顧逸儒都是一夥的,他們都沒把我當過朋友、兄弟,他們隻是利用我,僅此而已。
強調了幾句,那些失落的情緒終於散開了,我也邁著大步走回到家。
好在我平時也沒有固定的工作時間,我爸媽也習慣了我的神出鬼沒,所以我並不需要把我已經辭職的事情告訴他們。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關了門,我就給王忠慶的家裏打了個電話,但電話並沒有人接,於是我就給這個號碼發了條信息,說我是王忠慶公司的同事,聽說他出事了,想知道具體怎麼安排,希望看到信息之後能給我回複一下。
信息發完了,我便平躺在了床上,腦子裏空空蕩蕩的,身上也沒了力氣,就好像全身上下所有的能量都被抽空了,而躺著躺著,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剛一起床,手機就響了。我以為是王忠慶那邊的消息,趕緊手忙腳亂接起了電話,可一聽對麵說話,卻發現並不是王忠慶,而是要兌我在古玩市場旁邊的茶館,看來之前發的兌店廣告還在持續起著作用。
現在沒了工作,錢就更要賺了,所以盡管全身疲憊,但我還是認真地談了一下兌店的事。這一說一嘮,我才發現這人還是個回頭客,之前他被我出的一口價給嚇退了,不過經過了一番考慮,他現在決定接了,就十萬。
我那店說實在話是真不值十萬,能兌個兩萬都算多的了,所以一聽說這人打算十萬接了,我立刻答應了,出門打車就去了古玩市場。
我到茶館的時候,對方早已經來了,是個男的,五十歲左右,頭發跟方便麵一樣,拐了好幾個彎,看著就有意思。進門簡單寒暄之後,我發現這人還是個本家,也姓常,名字很喜慶,叫常樂。
我也是沒什麼事,就閑談似的問他盤店打算做點啥。
這位叫常樂的卷毛大叔衝我神秘一笑,問我說:“你信不信鬼神啊?”
我聽後笑著一擺手,說:“鬼神我不信,我這人隻信命,這店看起來是茶水鋪子,實際上我是在這算卦的。”
卷毛大叔微微一笑,點頭說:“我知道,來之前我也考察過了,知道大概的情況。其實也正是因為你之前在這算過卦,所以我才決定花高價把你這家店給兌下來,因為我做的生意,跟你這差不多,咱倆也算是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