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不知道我就是他們要找的常安,隻是詫異地看了看我,隨後便再次朝著大齊那邊看了過去。與此同時,那幾個圍著大齊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開打了。
我一看動手了,直接就把身上的床單揮起來朝前方一兜,就像用漁網捕魚一樣,把門口推擠著的幾個人全都罩到了裏麵。幾個人頓時亂了手腳,一邊喊一邊互相推擠,走廊裏頓時亂成了一團。
趁著他們慌忙中沒把床單掀開,我回身從屋裏拿了把折凳出來,衝著那些人就是一頓猛打。
大齊雖然沒了一隻手,但打起架來絲毫不含糊,他那隻假手好像確實有個說法的,對麵的鐵條砸過去,他直接用假手給接住了,接著甩手就是一巴掌,一下就撂倒了一個。
對麵的人也懵了,沒見過手這麼硬的,再加上身後也“起火”了,這五、六個人就徹底不夠看了。
我和大齊就在走廊裏給這幾個小子好好上了一課,揍得他們亂滾帶爬,而且這旅館的走廊又窄,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局勢,我和大齊把他們前後一夾,沒一個能跑得出去,隻能在這挨揍。
雖然被揍得不輕,但這幫人嘴裏可沒閑著,一直在罵我們,但罵著罵著就開始說大連話了,我也聽不懂,幹脆也不搭理,隻管繼續揍,一直揍到他們不敢還手也不敢還口,全都抱著腦袋在地上蜷成一球。
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感覺揍得差不多了,我先停了手,大齊那邊也隨後停了下來。
揍人本來就是個體力活,再加上我剛剛拉肚子,現在真的快累虛脫了,趕緊把折騰撐開,坐了上去。
我喘了半天氣,感覺緩上勁來了,便踢了一腳離我最近的人,問:“你們誰是頭?”
被我踢的那人被嚇得“啊”一聲,接著便哭了,嗚嗚嗚地抱著腦袋哭。
我都被他逗笑了,就踩著他嘲笑說:“就你這個熊樣的,還跟人出來打架呢?媽的還能被打哭了?”
這句嘲笑還挺管用了,這小子頓時把哭聲憋回去了。我琢磨著他應該不可能是頭了,就用腳尖朝著稍遠一點的那個人踢了一下,問他:“你,你是頭嗎?”
那人全身一激靈,接著稍稍把腦袋抬了起來,露出了他那張被揍得五顏六色的臉。
“說話,你是不是頭?”我繼續問了句。
這大花臉縮著脖子衝我點了點頭,馬上又一臉委屈地說:“兄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但是這事跟你們也沒關係啊,幹啥說動手就動手啊?”
“怎麼沒關係啊?你們不是來找常安的嗎?我就是常安!”我衝他說。
他頓時一愣,估計是因為剛剛腦袋裏本來想好的詞一下子都派不上用場了,所以一時間就短路了。愣了好一會,他才猛地回過神來,滿臉堆笑地說:“兄弟,都是誤會,是誤會了,我們也是聽人話辦事的,也不知道你們是……你們……敢問這位常哥和那位哥,兩位是混哪個地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