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大齊,然後衝地上這花臉哥們笑了笑,說:“我們在北邊混的,這次就是過來溜達溜達,要是冒犯了咱們本地的哪位大哥,那是我們哥倆的不對,有機會我們可以登門謝罪。行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再回答我兩個問題,你們就走吧。”
“行行行,哥你說。”花臉哥們趕忙點頭答應。
“誰讓你們過來找我的?”我問。
“這個是……”他隻吐了幾個字,就遲疑了起來。
“怎麼了?不想說?”我問。
“不是不是,是……是霖哥讓我們來的。”他總算想通了。
“江春霖唄?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地方住的?”我問。
“這算是第二個問題嗎?”花臉哥們抬起腦袋睜大了眼睛問。
我笑了笑,說:“你要是回答出來了,就算第二個了。”
“啊……”他尷尬地笑了下,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霖哥就給了我這個地址,讓我過來找你的。”
“找我幹什麼?”我繼續問。
“就……就是說把你拿走的東西拿回去,你要是不同意,就把你請回去聊聊。”花臉哥們如實回答說。
很明顯,江春霖這是從劉誌強那知道我過來要錢的事了,所以安排人過來,想把劉誌強給我的錢再要回去。至於地址的問題,不用說了,肯定是劉誌強在我和大齊走後也跟出來了,而且一直跟著我們到旅館。
“江春霖是混哪條道的?在大連很牛嗎?”我繼續問。
花臉哥們皺了下眉,一臉討好地笑著說:“那個……常哥,不是說好了兩個問題嘛,這算是第幾個啊?”
“這不算是問題,算閑聊,咱們聊聊,聊完就讓你們走了。”我笑著說。
花臉哥們知道跟我沒道理可講,隻能點了點頭,繼續回答說:“霖哥也沒混哪條道,主要就是……就是有錢嘛,經常組織做慈善的,認識不少人,反正也沒人敢得罪他。我聽說,他跟澳門啊、香港那邊的賭場好像有關聯吧,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聽話辦事的小人物。”
“那你知道劉誌強嗎?”我繼續問道。
“強哥啊,認識。”花臉哥們立刻點了下頭,但馬上又搖頭說:“不過我不知道他是做啥的,就知道霖哥經常找他。”
“哦,那行了,你們可以走了。”說著,我站起身,把凳子重新折疊起來,兩手握著凳子腿,把路讓了出來。
花臉哥們看了看我手裏的折凳,吞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扶著牆起了身,但並不敢往前走。
在他身邊前後那幾個被揍趴下的也紛紛爬起來,但也不敢動,幾個人一個勁地往中間擠,就像一堆保齡球瓶。
“可以走了!你們這麼多人呢,慫什麼啊?”我笑著問。
花臉哥們趕緊賠笑著衝我點了點頭,然後咬著牙狠狠朝著自己前麵那人的屁股踹了一腳,訓道:“還不趕緊走,磨蹭什麼呢?常哥說話多通情達理啊,趕緊走,怕什麼怕!”
被踹的那哥們一臉的委屈,但看我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便趕緊抱著腦袋溜出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