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耳朵,連忙再問:“你說啥?解大哐……沒影了?”
“對,沒影了。”崔忠文確認說。
“沒影了是什麼意思?消失了?”我問。
“對,就是突然人就沒了。”崔忠文說。
“他這算不算是潛逃啊?你們那邊沒通緝他啊?”我問。
“快了,已經在開會討論這個事了,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提醒你們小心點,解大哐這次徹底栽了,他有可能變成一條瘋狗,見誰咬誰,你和大齊最好小心點。”崔忠文提醒說。
“應該不會吧?解大哐這個人挺有原則的,應該不會衝著我來。而且大齊已經斷了一隻手了,他也不至於趕盡殺絕。”我說。
“那是之前,那時候他得勢,現在不一樣了,他徹底完蛋了。你最近是不是沒去過永安街啊?”崔忠文問道。
“沒去啊,怎麼了那邊?”我問。
“你回去看一眼就知道了,總之你小心一點吧,如果我是你的話,立馬就離開嘉林,這地方恐怕沒你們容身之地了。”崔忠文故弄玄虛地說。
我掛了電話,不禁皺起了眉頭,但是腦袋裏卻隻有一團漿糊,根本梳理不出什麼頭緒。我隻能趕緊給大齊打電話,剛一接通,大齊就先一步說:“崔忠文給你打電話了吧?”
“打了,他說永安街出事了,你在那邊嗎?”我忙問。
“今天剛到,確實出事了,現在永安街從金櫃那東西分開了,東邊歸解大哐,西邊是歸魏埋汰,兩家人把永安街匹了。”大齊說。
“幹起來了?咱們去大連那幾天幹架了?”我問。
“沒幹起來,就和平分了。今天早晨顧逸儒找的我,把我又弄回金水華苑了,讓我管著這邊,二胖去百隆那頭了,感覺亂七八糟的,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大齊稀裏糊塗地回答說。
我一時也想不出是個什麼情況,就繼續繞回到最初的話題說:“崔忠文說是咱倆可能有危險,說解大哐有可能奔著咱倆來,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覺得……操,這事好像真不好說了!你現在在哪呢?”大齊語氣緊張地問。
“我在大福源這邊的大建行呢,跟我媽在這邊弄基金。”我說。
“你有什麼能碰麵的地方嗎?”大齊問。
我想了一下,立刻想到了古玩市場那的茶館,於是就回答說:“你還記得西林路那邊我開過一個茶館吧?”
“記得,現在還開著呢?”大齊問。
“開著,兌給別人了,但還是茶館,咱倆去那見麵吧,沒人知道我在那有個店。”我說。
“行,那我現在過去,咱倆在那邊碰頭。”說完,大齊就掛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立刻跑去建行裏屋買基金的辦公室,跟他倆打了聲招呼,說我要去跟大齊研究一些生意方麵的事。他們正拿著各種宣傳單仔細地研究呢,根本沒空搭理我,隻是衝我擺了幾下手。
這樣也好,不需要我費時間解釋,轉頭我就出了建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