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就應付了你大舅幾句,他估計也不好意思總到我這磨嘰了,當初咱家不行的時候,他沒少給咱們擺臉子看,現在知道後悔也晚了。這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常有些得意地說。
我聽後也在心裏默默地許著願,希望後麵的路能更平坦,能讓我來個徹底的大翻身。
跟老常聊了好一會,他才把電話交給我媽。
換了個人,說話的內容也變了,老媽更關心的還是我的身體情況,另外也關心我打算去什麼地方,有沒有人能照顧我。
這個問題倒把我給問住了,因為我隻想著要離開嘉林,並沒有想過究竟要去哪,錢胖子那邊我也隻交代讓他帶我和大齊去濱江,至於後麵的打算,我還需要和大齊商量商量,有可能去大連找錢群也說不定。
我跟老媽聊了好半天,把能安撫她的話都說盡了,大齊也在旁邊幫我說了幾句話,這才讓我媽放心。
好不容易說完了,電話也掛斷了,我終於可以真真正正地鬆一口氣了,等緊繃的神經徹底鬆弛下來的時候,高速公路上也看到了“濱江歡迎您”的公路牌。
進了濱江,司機把我們送到了一家酒店,這裏距離火車站隻有一個街區。
我和大齊下了車,司機還很負責地告訴我們說,他要在濱江待個兩、三天,如果這幾天我倆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給他打電話就可以。說完了,他就說了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到了濱江其實已經安全了,而且解大哐家裏那些人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根本不可能有空搭理我們。不過這司機也是一番好意,我就把他的號碼記了下來,然後揮揮手道了別。
進了酒店,我倆很低調地開了個標準間,進到屋裏倒頭就睡。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完全睡了個昏天黑地,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外麵的天還是亮著的,但街上卻沒多少人,心裏知道這已經是隔天清晨了。
我把大齊喊起了床,一塊去外麵填飽了肚子。我覺得腰還是有點疼,而且腿上一刀傷好像沒有完全止住血,傷口邊緣也有點化膿的跡象,所以吃完了飯我就跑去醫院。
大夫給我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重新做了消毒,幫我縫合了一下傷口,又打了消炎針。這一套弄下來,錢雖然沒花多少,但時間卻用了將近一上午,等我倆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又到了午飯時間了。
可能是離開了嘉林那個是非之地,我的心情好了,胃口也開了,就想來一頓嗨的。
大齊也正有此意,而且出了醫院不遠處就有一家看起來很不錯的飯店,叫牛一廚,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全牛館。我倆也沒再考慮了,直接奔著這家店就來了,剛一進門,從店裏也有人往外麵走。
我一門心思琢磨著待會點什麼吃,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門內的人,但出來的這個人卻忽然說了聲:“常安?!”
我一愣,連忙朝出門那人看過去,卻發現是個完全陌生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