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鑫一下子被問住了,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來,隻能衝我擠著眼睛,讓我趕緊幫忙解圍。
我笑著點了下頭,便衝詹玉穎說:“我倆去年就見過麵了,好像是情人節那時候吧?”
“哇!你倆都一起過情人節了?!死丫頭,怎麼回事?你藏得挺深啊,什麼發展到這程度的?”詹玉穎不依不饒地追著江鑫問。
“哎呦,你別聽他亂講了,我們那次就是……就是剛好是2月份,我也不是特意要送……”隻說了個“送”字,江鑫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捂上了嘴。
但這已經晚了,詹玉穎的耳朵賊得很,一聽見“送”字,頓時眼前一亮,嘿嘿壞笑著湊近了江鑫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還送東西了?送的啥啊?巧克力?”
江鑫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我。
我知道,她是絕對不可能忘記那年情人節我對她的拒絕,而現在我的態度突然來了個180度大轉彎,肯定讓她感到措手不及。
其實措手不及的人也包括我在內,因為說出剛剛那些話之前,我也沒有做好任何準備,我甚至無法確定江鑫是不是還喜歡我,還有沒有這方麵的念頭,很可能那一頓燒烤隻是普通的一頓飯,江鑫隻是找不到人陪她一起去了,而我剛好是在這個恰當的時候出現的一位老朋友。
就在我和江鑫沉默對望的時候,餐廳舞台那裏有人敲打了幾下麥克風。
這可是一場及時雨,我趕緊望向舞台,發現台上站著一個小帥哥。他穿著休閑西裝、紮領帶,精神利落的時髦短發,看起來非常有型。在確定麥克風已經開啟之後,他便用極富磁性的聲音說:“已經到場的各位99屆的同學,校友會還有二十分鍾正式開始,現在還沒去拿名簽的同學,別忘了在門口拿名簽戴好,不然一會有值周生檢查,沒有佩帶名簽的同學要接受懲罰。”
我努力在記憶中搜尋了一下,試著回想起台上這個小帥哥到底是誰,因為他的西裝領口也別著名簽,所以肯定是同學。但我的努力並沒有得到任何回報,在我的記憶中好像壓根沒這號人物。
“這人是誰啊?”我轉頭衝江鑫問。
“啊?你是在開玩笑,還是真沒認出來啊?”江鑫驚訝地問。
我愣了一下,又轉過頭仔細看了看台上那小帥哥,可還是對他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想不起來,咱班有這個人嗎?”我納悶地問。
“不是咱班的,是七班的……你真不知道嗎?他是陳佳狀啊。”江鑫回答說。
我皺了眉搖了搖頭,隨後便看向何瑤和詹玉穎問:“陳佳狀是誰啊?很有名嗎?”
“我去,大哥,你是真糊塗還是裝傻啊?高二校慶的時候他唱歌來著,《愛就一個字》,濱江青年歌手大獎賽,學生組冠軍!他可是咱們學校大明星,這你不知道?”詹玉穎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說。
但我還是像鴨子聽雷一樣,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感覺我們好像身處不同的平行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