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啥?!”大齊不耐煩地再次催問說。
“哼哼,我想說啥?我想說,過了這半年了,你好像一點長進都沒有!不過,沒長進也不是件壞事,起碼你沒回陷,如果掉了隻手,就頹廢了,我也就不找你了。這麼說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解大哐看著大齊笑著問。
“怎麼著?都現在這地步了,還琢磨著讓我過來幫你呢?”大齊不屑地冷笑著問。
解大哐又笑了,一邊笑一邊搖頭說:“所以我才說你一點長進都沒有,今天我就給你上上課,告訴你怎麼才能當一個讓人信服的大哥。首先第一條,無論自己混得多慘、有多落魄,都永遠別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哪怕兜裏連一分錢都沒有了,和別人談判,也隻是合作,平等的合作!”
“這不用你教!我自己知道!”大齊沒好氣地說。
“哼嗬,你想跟我說,你之前和畢洪濤、和顧逸儒,都是平等的合作關係,從來沒低人一等嗎?”解大哐笑著問。
解大哐的這幾話顯然戳到了大齊的痛點。
雖然我們名義上是和顧逸儒合作,但實際上不管是自己人還是外人,誰都看得明明白白,我們就是在顧逸儒手底下混飯吃的,說得再難聽一點,我們就是顧逸儒養的狗,他打算讓我們去咬誰,我們就得乖乖去咬,不然要麼沒飯吃,要麼就得受罰。
“在我看來,那就是平等合作的關係,我不管其他人怎麼看!”大齊嘴硬地說。
“隨便,你願意說那確實是你的事,我隻是把我要說的先都說明白了。”解大哐笑著說完這句,隨後便嚴肅起來,眼神甚至有些陰森,他就用這可怕的眼神看著大齊說:“既然大家都是落難的,那要不要合作一把,翻個身,殺回嘉林去?!”
“你說合作就是合作了?在外人看來,我還不是和顧逸儒那時候一樣,就是你身邊的一條狗?而且這條狗當得還挺窩囊的,我手被你砍了,回頭還屁顛屁顛地跑到你麵前討飯吃,你讓道上的兄弟怎麼看我?”大齊反問說。
“你想要名,對吧?”解大哐問。
“也可以這麼說!”大齊點頭承認道。
“好!我給你這個名!咱倆合作,就從這邊幹一票,等起了勢,咱們殺回去,把他們欠咱們的都拿回來!到時候我認你當大哥,我給你幹小弟,給你做二把手!不是我砍了你的手,還讓你到我麵前搖尾乞憐,是我被人卸了腿,跪在你麵前求你幫我報仇!”
說著,解大哐用力一撐椅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就在他站起來的同時,左邊的小腿也褲管裏咣當一聲滑落到在了地上——那竟是一條木頭做的假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