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齊心裏是怎麼想的,但解大哐的這一番話確實把我說得心動了,因為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騙了顧逸儒上億投資的那個法國佬——他們就是通過在網站上做手腳來魚目混珠,把兩個毫無關聯的人打造成了國外大品牌的投資商。
現在,解大哐要做的事情可以說跟那法國騙子如出一轍,隻是他選擇的目標範圍更廣,騙取的金額也很低,而且還會給受騙者相應的產品,等時間長了,所有人都心甘情願被騙了,那這騙局也就不存在了。
想到這,我便伸手拍了拍大齊的肩膀,衝他點了點頭。
大齊則緊緊皺著眉,顯然還對解大哐的話抱有懷疑。
不過他的懷疑是對的,我也不能隻因為解大哐的這一兩句話就輕易相信他,要不要合作,還需要進一步考慮,畢竟涉及到合作了,就涉及到投入資金的問題,還有他這個換皮的事情,會不會暴露了觸犯法律,最後追查下來了又讓我和大齊來背這個黑鍋。
我是這麼想,也就這麼直接衝解大哐問說:“跟單這事,如果雷蛇那邊發現了,從法律渠道來追究責任了,到時候怎麼辦?”
“走白貨掉腦袋的事你們都不怕,這種商業上的打小抄,你們反倒怕了,這你讓我可怎麼說啊?”解大哐笑著問。
他這一說,倒讓我沒辦法回答了,我隻能狡辯說:“白貨是在暗處走的,別人查不到,上麵也有人照應,但你這事可沒人照應,如果有人看不順眼了,就想整你了,到時候誰站出來背這個黑鍋?是我啊,還是大齊啊?”
“不用你,也不用大齊,如果真出了解決不了的事,我自己站出來。我是個通緝犯,我露個麵,整個事情的性質就全變了,到時候所有的鍋我往自己身上一扛,你們就拿著錢走人,就當我們誰都不認識誰。這話我放在這了,你要是覺得我解大哐是那種說話像放屁一樣隻能聽個響的人,那我們也就沒必要合作了。”解大哐攤牌說。
我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看向了大齊,因為我是覺得解大哐會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也覺得這事好像有譜,現在就看大齊的態度了,畢竟這事要參與就是我來一起。
大齊已經很久沒有開過口了,現在也還是眉頭緊鎖的樣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解大哐。
看了一會,大齊終於再次開了口,他衝解大哐說:“就算事鬧得再大,頂多就是賠點錢,咱們白折騰,倒不至於讓你去自首。不過,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是你為什麼要找我和常安來!你都已經把事兒想這麼完整了,就你自己幹唄,要人手的話,你的保鏢不行嗎?在嘉林,你應該也有幾個靠譜的手下吧,比方說,那個挺黑的,砍了朱老二那個,為啥非得是我和常安?”
“你就對你們兩個這麼沒自信嗎?”解大哐問。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意思,但現在我就是這樣的,怕了,不想再丟另一隻手。”大齊很坦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