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好找了，像這樣在網上發帖的，都沒有像我們這樣固定辦公的，都是在家，或者在網吧裏接單幹活的散戶，隻有給他們下命令的人知道是誰給的活，真正幹事的人啥也不知道。”卜老板說。
“那你能幫我們找一個專門接這種散單的人嗎？我找他問問。”我說。
“這倒是能，看這個量，估計對方是沒少安排人手。我有個同學在北京是做刪帖公司的，我看看他有沒有門路吧。”卜老板說。
“行，那就麻煩你了，等這事搞定了，回頭少不你的好處。”我拍著卜老板的肩膀說。
卜老板一笑，擺手說：“都是老鄉，自己人，客氣啥！我現在就幫你問去。”
我和大齊沒有走，就坐在公司裏等著。卜老板那邊很快就把電話打完了，回來告訴我們說，他同學答應幫忙問問看了，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畢竟做這種事多少有點違法成分在裏麵，誰都不願意聲張，更不願意互相出賣，因為大家都是在一個鍋裏吃飯的，你砸了別人的飯碗，那自己的碗也就快保不住了。
我知道這事急不來，也沒想著能一步到位，所以就衝卜老板微笑這一點頭，然後一邊喝茶一邊等。
一上午過去了，北京那邊並沒有來消息。我出錢請公司裏所有人到外麵吃了午飯，下午又回到公司裏繼續等，一直等到下午五點多，卜老板的同學終於給回電話了，他找到了一個最近接了活在網上發帖罵我們的人。為了給我們方便，他還特意找了個近的，那人網上的名叫粽球，在汕頭那邊住，不過具體的聯係方式隻有一個QQ，加他的時候就說是冉哥介紹的，但能不能跟他聊明白，就隻能看我們的本事了。
在我的印象中，在網上接散活的人，一般都不善於社交，性格也很孤僻，想要做通這類人的工作，確實非常不容易。不過線索也就這一條，我也隻能順著這條線往下走，好在我和大齊也算是半個宅男，如果把話題聊到電子遊戲方麵，相信也能和這位粽球有一定的共同語言。
我也沒來回折騰了，直接就用卜老板這裏的電腦登錄了QQ，加了一下粽球。
最開始我沒有在驗證消息欄裏打字，想先試探一下，結果等了快半個鍾頭也沒見有回音。
於是我又加了他一次，這回在驗證消息裏打字說是冉哥介紹來的，剛發過去，對方就秒接了。我在QQ裏很快找到了這位頂著小豬頭像的粽球，他頭像是黑白的，估計也是常年隱身的主，而且我如果不主動跟他說話，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搭理我。
點開粽球的對話框，我先對他說：“我是冉哥介紹來的。”
“有什麼要求？”粽球秒回。
“咱們能見麵談嗎？”我試探著問。
這次他回得很慢，似乎我這個問題把他給嚇到了。
等了十分鍾，他終於回話說：“還是在網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