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陳三龍詫異地問。
“對,麻煩三龍哥跟哐哥說一聲吧,我今天就不跟你們去廣州了。”我說。
“怎麼突然就不去了?”陳三龍追問說。
“我……”我皺著眉頭,嘴裏卻隻吐出了一個字。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就好像我的身體已經不歸我自己控製了,我所想的和我所說的完全背道而馳。
我不想放棄現有的這些,完全不想放棄,不管是地位還是錢。但現在我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是選江鑫,還是選擇我這幾年拚下來的這一切。
但回頭再想想,我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高中的時候,江鑫她爸對我說的那句話讓我做了一個決定,我放棄了繼續讀書,跑去學算卦、學騙人,我想走捷徑出人頭地。現在捷徑我已經找到了,也走上去了,江鑫卻突然站在我麵前,讓我不要繼續走了,哪怕我一無所有也沒關係。
突然之間,我變得迷茫起來了,就好像這麼多年來我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一樣。
我越想越糊塗,越想越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到底是什麼,而電話的另一邊,陳三陳又在不斷地催促著問:“常安?你幹啥呢?說話啊,怎麼不去了?”
“我……我病了,支氣管炎。咳咳……”我掙紮著回了一句,又咳嗽了兩聲。
“不是已經好了嗎?”陳三龍問。
“還沒好利索。”我解釋說:“昨天哐哥不是說今天得穿西裝過去嘛,所以我回家就穿西裝在外麵走了一圈,想看看能不能挺得住,結果這一折騰,又給……咳咳……又給折騰複發了,今天又咳嗽起來了。”
“哎,行了,那你在家養病吧,我跟哐哥說一聲。”陳三龍歎著氣說。
“謝謝三龍哥,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道歉說。
“沒事,生病也沒辦法,你就在家養著吧。”說完,陳三龍便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心裏卻好像突然平靜下來了。我這次真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就好像找到了一個能夠完美解決這個難題的辦法。我放下手機,趕緊洗漱換衣服,出了門便直奔公司。
到了公司裏江鑫的辦公室門前,我緩了一口氣,然後抬手輕輕敲了兩下門。
“進。”江鑫的聲音傳了出來,聽起來似乎很沒精神。
我笑了一下,推門進到了屋裏。
江鑫正拿著計算器,不知道在算著什麼,一看進來的人是我,她立刻露出無比驚喜的表情,但馬上這表情又被一臉的埋怨所代替了。
我笑著走到她麵前,望著她說:“廣州我不去了。”
江鑫愣了一下,隨後便沉著臉歎了口氣,失望地問:“你就是為了說這個?”
我也愣住了,但馬上又反應過來,江鑫並不知道我去廣州是做什麼。我可不希望誤會繼續下去,於是趕忙解釋說:“你不是不願意讓我做那些會把你從我身邊越推越遠的事嗎?我不做了。”
“所以……你去廣州是要做什麼?”江鑫納悶地問。
我揚了下眉,猜測著說:“大概是跟給咱們供貨的幾個公司談一下重新分賬的事吧,或者直接把他們的公司還有加工流水線都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