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千請他們吃一頓飯,這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鑽褲襠什麼的,根本沒得商量,畢竟這就是幾個小混混,我再怎麼低調,也不至於被他們給欺負住。於是我就朝著阿朗看了一眼,輕聲問:“他們六個,能行嗎?”
“要死要活?”阿朗很直白地問。
我聽阿朗這話好像十分自信的樣子,正好我也想看看這三個連一米七都不到的保鏢到底是個什麼程度,於是我就回答說:“教訓一下就行了,別下狠手。”
阿朗衝我點了點頭,隨後便直奔著姓皮那小子走了過去。
姓皮的小子聽到了我和阿朗說的話,也意識到我們要動手,所以趕緊把腿往下放。但他的動作太慢了,腿剛撤了一半,阿朗已經到了他跟前,猛地抬腿咣當一下正踢在“皮哥”的褲襠上。
“皮哥”的臉頓時扭曲了,從嗓子眼裏發出“咕嚕”一聲,兩手一捂褲襠,身體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另外五個人一看我們動手了,頓時呼喊著衝了上來。
我趕緊退到店門口,阿朗則帶著他的兩個小兄弟一起迎了上去,赤手空拳麵對著比他們更高大,而且手裏還有家夥的五個人。
對麵衝在最前麵的小子手裏拿著一把甩刀,刀尖朝前,直奔著阿朗的胸口紮了過去,一看就是奔著要命去的。
阿朗個頭不高,一邊跑一邊往下彎腰,把身體壓得幾乎貼到了地麵,很輕易就躲過了奔他刺過去的刀子。而在避開的刀子的同時,他猛地一抬身體,胳膊肘順勢向上一擺,砰的一聲撞在握刀那下子的下巴上,把人都給打得兩腳離了地,嘴裏的牙就像噴泉一樣飛出去好幾顆。還沒等人落地,阿朗又一個轉身的旋肘,巨大的衝擊力頂在那人的肋骨上,直接把那小子撞飛出三米多遠,人也倒了,刀也掉了,連爬都爬不起來。
跟著阿朗一起衝上去的兩個小子估計也是玩泰拳的,上去又是胳膊肘,又是膝蓋,沒幾下就把自己挑選的對手給放倒了。
剩下的兩個小子眼看著自己這邊的人一個個倒在地上起不來,全都慫了,也不敢再拚了,轉過頭撒腿就跑。
阿朗立刻跑去要追,我趕忙喊了聲:“算了!”
阿朗聽到了我的喊聲,趕忙停住了腳,也把他那兩個小兄弟給叫了回來。
看著躺在地上的這幾個人,我心裏挺高興,因為寧賀沒騙我,這三個小子真不是普通的保鏢,跟那種街頭打架混出來的小子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估計讓他們去參加那種籠中鬥的黑市拳,都能幹翻好幾個。
再看看姓皮那小子,他撅著屁股跪在地上,腦門使勁頂著地麵,呲牙咧嘴在那裏直哼哼,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勁。
我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來歎了口氣,說:“皮哥啊,你說何必呢?我請你吃飯,你就跟我點個頭,說聲謝謝,麵子賺著,肉串吃著,多好,非要鬧成現在這局麵,你說,這事怪我嗎?”
姓皮這小子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呲著牙使勁點往地上磕了幾下頭,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怪我……”
“現在知道錯了?”我問。